这么年轻的。”
我微笑道:“哪里!还不是继承祖业,算不得什么本事!”
海五郎继续笑道:“创业容易守业难,看你的商会人强马壮,肯定经营的很好,铃木掌柜不用过谦了!”
听了他说出“人强马壮”四个字,我忽然心里一咯噔!是的,这么久以来我都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的“商会”里只有青壮年,没有老人孩子。
这就是一个很大的漏洞,从古到今,国内国外,只要是商会,必然有裙带关系,换句话说,七大姑、八大姨的孩子、丈夫、老爹、姘头,又有谁不往有“钱途”的地方塞人呢?
可是我们的这个商会除了真正经营的夙等人之外,其他人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我们的经营范围几乎可以参考忍者众了,所以年龄上,的确存在漏洞。
但是现在不是愣神的时候,我便笑着道:“您说笑了!之前我们在越前地方做买卖,倒是轻车熟路。但这次到清州城来拓展新商路,人生地不熟,自然是要以青年为主,让这些小年轻多吃些苦!”
看着他理解的眼神,我上身前倾,压低声音道:“而且,这一路也颇不太平,带着老弱妇孺起不了作用,还添麻烦。您久经世面,想必是清楚的。”
海五郎长长的“哦”了一声,表示理解,而我也不失时机的将一个小盒子推给了他。里面装着的,是一盒上好的烟叶。光这一小盒,市面上就值得几十贯的价值。
海五郎一愣,面色古怪的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又闻了闻,顿时脸色大变,口中道:“哎呀!哎呀!铃木掌柜,这么珍贵的东西......”手里却没闲着,麻溜的将盒子塞进了衣服。
我装作视而不见,继续笑着说道:“初来乍到,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以后还要您多关照!”
海五郎干着嗓子哈哈笑了两声道:“好说!好说!在这海上村里,我说了就算!就算到了清州城的城下町,有些门道我也是通的!”
鸢端着茶盘进来,给我和海五郎一人呈上一杯茶,海五郎看了鸢一眼,等鸢退出去,才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笑道:“尊夫人真是棒极!铃木掌柜真有福气!”
我端起茶抿了一口,微笑道:“哪里哪里!在下倒是有一事想请教村长。”
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海五郎此时就把他那干瘪的胸脯拍的邦邦响。于是我淡淡的问道:“做生意,自然要做大生意,做大人物的生意。不知道清州城里,什么买卖最好做啊!”
海五郎端起茶,喝了一口,砸了咂嘴,叹道:“好茶!”又连续喝了三口,喝的一碗茶都见了底。我一挥手,鸢又进来加了水。
海五郎方才感觉到了,刚才他说鸢的话让我有些不快,这次便不敢造次,而是颇为豪气的说:“这个问题,你问我就问对人了!”
我微笑着道:“哦!愿闻其详!”
海五郎哈哈笑了两声,露出掉了一半的牙口,沙哑着声音道:“年年打仗,年年打仗,最好卖的自然是武器和粮食。现在要入冬了,木炭和煤火也是卖的好的。”
我点点头,心道这不是废话吗?谁还不知道这些硬通货好卖?问题是粮食都控制在几大商会手中,武器嘛,到哪里都是一样卖,要你来告诉我?
于是,我脸上便挂上了一丝不屑的表情。海五郎见我脸色,知道自己这几句场面话没有效果,反而让我看扁了。又想了想刚才受了我那些个好处,老脸一红,想了想,靠近我压低声音说道:“铃木掌柜是要问独门生意?”
我点头笑道:“自然!”
海五郎却不做声了。我心知肚明,给了九鬼政孝一个眼色,九鬼政孝一挥手,一名下忍拿着一个钱袋走过来,往海五郎的面前一放,砸的桌子“镗啷啷”一阵响。
这里面,便又是五十贯。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五十贯搞不定的,如果搞不定,那就再加五十贯。
而海五郎被这五十贯搞定了。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摸了摸钱袋,低声对着我道:“铃木掌柜,我说的这可是没什么人知道的事,你可不要传出去啊!”
我笑道:“那是自然!商业规矩。”
海五郎点点头,用极低的声音道:“据说,城守信雄大人那方面不行,所以想了好多办法。最近听说清州城里在到处秘密收购海狗油,价格比市面上高三成呢!”
我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海五郎望了望门外,继续低声道:“村里不少年轻人为了发财,都去海边抓海狗了。但是效果不好,所获十分有限。城守信雄大人下了死命令,谁也不准把这事说出去,违令者斩!铃木掌柜,我可什么都没说过,你可别折腾出事儿来!”
我哈哈一笑道:“村长来我这里,就是说了放火防盗的事情,哪里还有别的!”
海五郎站起身,看来是准备走了,我便也起身送行。临出门,海五郎可能是觉得自己受了这么多好处,却说了个不一定有用的消息,颇为有愧,便又回头说了一句:“据说,城守信雄大人喜欢抽一种西洋烟草,足有小孩胳膊那么粗的,啧啧,劲儿大着呢!”
说完,一摇一晃的去了。
我跟鸢、九鬼政孝、墨忽视一眼,彼此都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海狗油和雪茄么?看起来事情比想象的有意思的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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