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虽不长,但却宛如雷霆落地、直贯长虹一般,将对手的表里势力大加摧毁!顺道也为启蓝正了名!”
岛津义久也笑道:“所以启蓝,名义上你仍然算是明朝的正三品武将!只是现实上故土难回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些话之后,我突然觉得眼睛胀胀的,鼻子酸酸的,似乎有一股情绪在心里弥漫!那是一种历尽艰辛方得到的对自我付出的认可!一时间心里仿佛打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具其味,真的是苦乐自知啊!
岛津义久举起酒瓶,过来跟我一碰,喝了一口后笑道:“启蓝不必伤感,现在的情况严格来说,你只算是辞官经商,不能算是被驱逐逃离的叛徒,大可宽怀了!”
我用力点点头,收拾住激荡的情怀,又拿起酒瓶与岛津义久重重一碰,再转身和岛津岁久、不悔轻轻一碰,说了声:“请!”说完一仰头,便连底儿端了!
岛津义久高呼:“痛快!”回头叫道:“再拿酒来!”
门帘外应了一声,不大会儿进来两个穿着白色浴袍的姑娘,她们端着酒盘,进门后小步走到汤池跟前,跪坐下之后,深深一礼,浴袍下波涛起伏,我却全无心思欣赏。
两个姑娘轻轻在我们每个人跟前放下新酒,又收走空瓶,方才退着出去了。
举起新酒,我们遥祝对饮了一口,我问道:“义久老兄,感谢你给我带来了这些情报!我想问一个问题。”
岛津义久放下酒瓶,笑道:“启蓝是想问,我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对吗?”
我点点头,岛津义久正色道:“我之前以委托时尧转告于你——我们岛津家世居九州,以九州岛为家!我们的最终的目标就是统一九州岛!对于本州岛、四国或者中土,我没有任何兴趣!”
说着,用手指了指东面,继续道:“我们最大的隐患,不是中土,不是大友家,也不是别的,正是我们的盟友——以前的织田家、现在的羽柴家!”
“一旦羽柴秀吉势大、完全继承了织田家的衣钵,只怕以他的雄才大略,扫平本州岛只在两三年之间——毛利元就、上杉谦信、武田信玄、北条氏康皆已故去,本州岛又有谁能抗衡秀吉的威势呢?”岛津义久叹道。
“本州若一统,剩下九州、四国、北海道,那不过又是一隅与全国的关系!结局就是一定的”!他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肯定和不甘!
接着岛津义久指了指我,正色激昂的道:“而现在,抗衡秀吉的契机已现,那便是启蓝你的出现!”
我苦笑了一声道:“义久老兄过誉了!”
岛津义久目光灼灼的道:“不!你自己心知肚明,我绝非过誉!你才来两个月,却已把京畿搅的天翻地覆!如今,上杉景胜已经和柴田胜家达成了城下之盟,柴田胜家已经稳固了后方,可以专心应对秀吉!”
“而且,胜家还通过很多小动作,分化了羽柴秀吉阵营内部!我不相信,这些和启蓝你没有关系!”
我点点头,应道:“胜家确是做的不错!”
岛津义久笑道:“柴田胜家是军事上的天才,却是政治上的庸才。你我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料子,若不是启蓝你偏帮他,只怕他抗不过明年春天!”
我再次点头道:“你的预判很准,恰与我不谋而合!”
“如今,我们岛津家统一九州岛的大业正在进行!如果本州岛隔京都而分治,对我们家族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所以,我希望你一定全力以赴!帮助胜家拖住秀吉!”岛津义久诚恳的道。
我望着他,微微叹了口气道:“于公于私,我都会全力以赴的!还望义久老兄多多支持!”
岛津义久慨然道:“凡是能支持的,我是一定全力以赴!”
我微笑问道:“你就不怕羽柴秀吉的报复么?”
岛津义久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道:“一只被拴住后腿的老虎,又有什么可怕的?”
我们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于是我们四人又是轰然对饮!
喝完酒,岛津义久忽然说道:“启蓝,我问你件事!”
我放下酒瓶,笑道:“天下还有义久老兄你不知道的事?”
岛津义久微笑着说:“你是否和兵部尚书李再兴之女有婚约在身?如今是否还作数?”
我哈哈笑道:“连家事都感兴趣!义久老兄你可真是个八卦男!”
岛津义久不明白啥是八卦男,于是他收敛笑容,又问了一遍:“你且回答我的问题!”
我见他神色逐渐严肃,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妥,便也正色答道:“正是!我的未婚妻叫李华梅,是李再兴的独生女儿。”
岛津义久叹道:“那我便没说错!启蓝,你未婚妻一家,最近恐怕有难啊!”
我顿时心里就是一惊,呼的站起来问道:“怎么回事?他们有什么难?义久老兄你快说!”
岛津义久见我这么激动,连连叫我坐下,方才缓缓道来。
我心中着急,华梅一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