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只能咬牙忍着。
今年,天刚一冷,傅云杉就拉了自家姐姐就跑去镇上买炭盆和烟少的木炭,巧遇许长清,得知她们的目的后,笑着送了他们五斤银丝炭,傅云杉瞧着许长清盯着自家姐姐连眼睛都舍不得眨,狠狠敲诈了他五斤银丝炭才又兴冲冲地的去买冬天用到的东西。
本来已经买了不少棉花,做下几床被子,可到盖的时候才发现,不仅家里的被子都是十几年的老棉花,连身下的铺盖也是,平日还凑合,真到大雪封门的时候,还不得把人冻出个好歹来。
又给家里每个房间添了一床铺盖的棉花,连带住在王婶家的傅思宗和司命都有一份,傅云杉才接着去了棉衣店,给家里人一人挑了两件厚实的棉衣,统共也才花了不到十两银子,又去米粮店买了油、面,去肉铺割了十几斤牛羊猪肉,回到家用绳子掉起来挂到窗户边,保准比现代的冰箱效果还要好。
傅剪秋瞧妹妹越买越上瘾,恨不得连人家铺子都搬回家去,不由笑骂,“好了,再买家里就没地方下脚了!”
“可是还没买冬天要吃的菜……”傅云杉瞧着身后跟着的一串店铺伙计,笑嘻嘻道,“家里也没什么存菜,不买点能吃的,再冷点咱们去哪里找菜吃?总不能天天喝骨汤吧?”
傅剪秋也发愁了,骨汤虽有营养,但连续喝了一个多月,她现在是闻味色变,冬天真要是喝汤度日,想想就恐怖!
身后的伙计出主意道,“姑娘可以买一些干货备着,小的知道咱们西街有个铺子,专卖天南地北的干货,虽然价格比时下的菜贵一些,但胜在品种丰富,要什么有什么!”
“是吗?”傅云杉有了兴趣,若真有这么个好地方,说不定可以为她的火锅事业做点贡献呢!
吩咐其中一个伙计帮忙租了辆车,将东西都放在了车上,傅剪秋留守,傅云杉和伙计一起去了西街的干货店铺,一进门,傅云杉就眼睛一亮,果然有好东西啊!
“姑娘,你看,这是从北凉国运来的枸杞和桂圆,这些是莫岐的红枣……”伙计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听,傅云杉却盯着一大捆黄褐色的东西猛瞧。
“姑娘认的这东西?”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见傅云杉的神色,笑着上前打招呼。
傅云杉点头,“掌柜的,这个怎么卖?”
“姑娘知道这个是什么?”中年人又问了一句。
傅云杉点头,“是啊,这一捆我全要了,一共多少银子?”
中年人苦笑了,“姑娘,请借一步说话。”
傅云杉奇怪的看着他,又瞟了眼他指的方向,见是一个招待客人的雅间,便跟了过去。
“谢某唐突了,敢问姑娘刚才那东西是何物?”一进去,中年人便急切问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向一个只到自己腰身的孩子问问题会有损掌柜形象。
傅云杉似笑非笑的睨了男人一眼,“掌柜自己家的货自己却不认识?”
中年男人拱手,“这东西本是进货时别人额外送的,因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一直搁置着没有卖出去,姑娘若是知道还请告诉谢某……”
“那我有什么好处?”傅云杉转了转眼珠。
“哈哈,姑娘若能将这东西的名称吃法告知谢某,那一捆全送给姑娘又何妨?!”谢姓男人朗声一笑,颇有几分爽利。
傅云杉眼睛亮了亮,那么一大捆,够吃到开春了,再则,海带也能入火锅,她的火锅又能多一道菜了!
“敢问谢掌柜年前还进货吗?”
谢掌柜挑了挑眉,摇头,“再过几日就要下大雪,道路难行,最迟也要等明年开春了。”
“哦……”傅云杉点了点头,朝谢掌柜笑的灿烂,“谢掌柜若能答应将店中所有的这种东西都卖给我,我就告诉你,如何?”
谢掌柜一愣,上下打量着傅云杉,因为傅云杉话里的认真,他倒没觉得这个孩子在开玩笑,只是这么大的孩子就会做生意,让他不止一点吃惊。
微想了想,谢掌柜便应了下来,这东西他叫不出名字,不知道吃法,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先知道名字吃法,明年也能贩些回来卖。
傅云杉扬了扬眉,问清了这东西一共有多少,才笑着开了口,“这种东西名叫海带,营养丰富。吃法很简单,用水泡开了洗净,凉拌、荤炒、煨汤,都可以,自然也是下火锅的好东西!”
“确实是好东西!”谢掌柜立时听出了商机。只是,“下火锅?”商人的敏感,让他对未知的东西充满了好奇,“这下火锅是?”
“谢掌柜很快就会知道了!敢问,这价格……”傅云杉卖了个关子。
“好。”谢掌柜哈哈大笑,挥手叫了底下的伙计将海带都搬了出来,“这里一共是一百斤海带,本来就是别人附属货物送的,姑娘若有,一斤给个五百文如何?”
一百斤也就是五十两银子,这价格确实公道。傅云杉笑着应了,让伙计将东西直接送去丰华楼交给许少东家,就说是傅二姑娘给他找的新菜品。账吗?自然也找他结了。
将店里差不多所有的干货都要了一点,吩咐人送到租来的马车里,傅云杉乐颠颠儿的和傅剪秋一起回了双河铺。
临走,傅云杉又要了谢掌柜一句话,若丰华楼能吃下海带这个生意,以后谢掌柜就以每斤五百文的价格卖给他们!
等海带成为火锅必备品出现,风靡清河时,谢掌柜才发现他吃了多大的亏,却又为一个孩子能拥有如此远见而赞叹不已!
……
王婶院子,两个人从墙上翻进来,偷偷摸摸的靠近傅思宗的房间,凑近了看清里面的动静,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们干什么?”傅思宗昏昏沉沉惊觉有人想往他嘴里塞东西,直觉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人,怒喝一声,“傅思德、傅思才,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嘿嘿,傅思宗,怪只怪你家人太能耐,居然能找到这种方法救你!”傅思德凑近了,在他耳边轻语,“你知道我听到你爹的秀才功名丢了时有多开心吗?”
他诡异一笑,拍了拍傅思宗的脸,“傅家的秀才只有我能当,你算什么东西?想治好五石散再考秀才?想都别想!”
“哥哥能在三年前引你吸了五石散上瘾,三年后一样能用五石散要了你的命!”傅思才在一旁阴测测的补充道。
傅大郎笑的一脸无奈,“六弟,你要是好生生的当你的活死人,大哥也不会下这么毒的手,到了阴间别怪哥,要怪就怪你家人不该救你,那样,至少你还活着不是吗?”
“大哥,跟他废什么话?快把五石散喂他吃了。一会儿王婶回来就麻烦了!”傅思才蹙眉催促。
傅思宗惊惧的想往后退,可身体被锢在桶里,他动弹不得,看着两人伸手掰开他的嘴想往里倒五石散,“放开我!傅思德、傅思才,你们会遭报应的……呜呜……”
“报应?我们会不会遭报应不一定,你很快就没命了才是真的!”傅思德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你不是聪明吗?你爹不是能耐吗?还不是一个被我爹想法毁了前程,一个被我扔进了地狱……哈哈!”
“哐当!”
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看到进来的几人,傅思德、傅思才同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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