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记者堵在总统套房的叶思白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脸色惨白如纸,腹部的疼痛让她几欲休克。
可是再疼,也比不上心脏那仿佛被活生生撕裂的疼。
“叶思白,对你,我真不知道该气该笑,都这么多年了,居然还不要脸发的惦记着我的男人呢,不过你也是够痴情的,整个江家,你都舍得拱手送上了,我还真要谢谢你呢。”
“这江斯允上辈子是挖了绝户的坟,还是踢了寡妇的门,竟然娶了你,整个家业都被你掏空了,说起来,我都有点同情他了呢,哈哈哈。”
“叶思白,你也不能怪我们狠心,你不死,江家的家产我和瑾言就拿不稳,你既然这么爱他,那你一定很乐意成全我们的。”
“临死前,我在送你一份大礼,江太太夜会牛郎,吸毒嗑药,猝死酒店,你说这个标题,记者们会不会喜欢?”
女人得意娇媚的声音历历在耳,如魔音挥之不散,恨得叶思白双目暴睁,咬的牙龈都溢出了血丝,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将叶茜颜唐瑾言抽筋拔骨。
可是喝了下了毒的酒水,她此刻连动一下都是奢望。
这些年,她嫁给江斯允,作天作地,费劲心思让江斯允把江晟集团过到她名下,而转过头,她就双手捧着送给了唐瑾言。
她还美滋滋的想着没有了江晟集团,江斯允就没有继续控制她的资本,她就可以和他离婚,和唐瑾言在一起了。
可是现在看来,原来一直以来,自己都像个傻逼一样,被叶茜颜和唐瑾言两人耍的团团转。
如果不是他们一直给自己希望,让她以为唐瑾言是爱自己的。
都是因为江斯允的霸道专制,强娶了她,才导致两人不能在一起,她何至于做出这些可笑至极的事?
身上的疼痛没有那么强烈了,但是,意识却临近涣散,总统套房里,煤气的味道从厨房散出来,愈来愈浓。
蓦地,门外忽然变得嘈杂起来,随着哐当一声,总统套房的门被踢开。
叶思白眯着眼睛,看着门口处高大的身影,虽然背着光,她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
那个霸占着她配偶栏的男人,江斯允。
随着门被打开,那嘈杂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每一句问话,都让叶思白羞愤欲死。
“江先生,江太太和牛郎开房,你是来抓奸的吗?”
“江先生,江太太行为不检点,已经不是第一次与人有染,你是否会考虑离婚呢?”
江斯允走进屋子,关上门,隔绝了那些犀利的问话。
叶思白红着眼睛,看着男人走到自己身前,蹲了下来。
她狼狈的别开目光,不去看他,艰难的挤出一句话:“你怎么来了?”
男人好看的唇形微抿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眸底是一贯的幽深,没有愤怒,没有怨恨……
“我来接你回家。”
接你回家……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在此刻却足以让叶思白崩溃。
她张大了嘴,喉咙哽的生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任由豆大的泪水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