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可是要浸猪笼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兴盛帝果真能大义凛然的处置自己最心爱的同母胞弟?
反观殷将军,如今战事吃紧,万将军手上,大夜朝又重文轻武,倘若敌国来犯,除了殷将军还真挑不出更合适的人来,皇上能不先安抚他?
这样无解的问题最是激动人心,激起了热烈的讨论。
挽春一脸着急,她们夫人这是犯什么太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偏生夫人还这般不着急的模样。
李知玟取了白玉镇纸,满意的看着刚刚写好的这幅字。
“有一点和我对不上,将军那里不通文墨、只会打打杀杀啦?瞧瞧这整墙的墨宝,哪一张不比我写的好?写给圣上的奏折,摆在我面前我也看不懂?这还不叫通笔墨?”
“夫人!”
挽春跺脚,轻咬着下唇,她说正经事呢!
李知玟随手把字递给挽春,挽春走到墙边高高举起,和殷啸的做对比,李知玟摇头,还是有些不像,什么时候她能真正临摹出殷啸的字哇?
见挽春憋着一肚子火气,这几天指不定谁倒霉呢,李知玟勾勾手指,谁让夫人今天心情好,就拯救一下苍生吧。
“姐姐今日叫你几个词,弄巧成拙、自作自受还有一个,颠倒黑白。”
李知玟贼兮兮的眯着眼睛,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得嘞,挽春放心了,夫人每回露出这样的微笑,必定有人要倒霉了,她就无脑的跟着夫人就成,哪一会不是逢凶化吉?
“走着,咱们也去听一听这位柯居士讲的如何,有没有把我的花容月貌描绘出来。”
挽春点了二楼雅间,推开窗就能看见柯居士正站在矮桥上侃侃而谈,前排已经挤得连桌子都放不下了,众人只能摩肩接踵的站着听,一个个那叫一个聚精会神。
每两刻钟柯居士都要喝口水缓一缓休息一会,变成了热闹的讨论时间。
有人说,庆国公府肯定是知道四小姐和豫王爷有染了。
“我听说殷夫人并不是孟四老爷亲生,我二姑家的邻居的三叔的侄儿媳妇在庆国公府当差,说四夫人生三小姐的时候难产过世了,孟四老爷这么多年都没有续弦,哪里来的孟四小姐?”
“对对对,我觉得有道理,而且你们想想,当年孟家二小姐孟……对孟寄蓉当年拒不成亲,闹出多大的风浪,孟家的几个少爷出来说过一句话吗?没有吧,这次肯定也是得了豫王爷的令,出来帮忙说话的。”
挽春听得直翻白眼,没影的事儿说的跟真的一样,李知玟瞪大眼睛趴在窗口上听得那叫一个热闹,还不时跟着叫好,人家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也就算了,夫人作为当事人怎么还那么高兴?
李知玟从怀里掏出小本本,是她裁好的小方块纸,类似便签,信鸽能带的字条有限,李知玟又怕很多事情自己忙起来就忘了,便随身带着,能够随时记下来,等着晚上的时候一起送出去。
李知玟拿铅笔一笔一划写的认真。
至于八卦的另一个当事人,李知玟也派人打探过了,听说昨夜头疾复发,可怜的郑子绵前脚刚跨进城门,后脚就被豫王府的府卫扔到马上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