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啸的日子那叫一个清闲,每日打打拳练练剑,若不是兴盛帝随手丢了一直长年闲置的守备军给他,殷啸估计门都不会出,整天张罗着李知玟的一日三餐。
转眼过了小年,新衣服都置办好了,小谷也停了课,不过锋刃还在床上躺着,她倒也安分不少,抱着各式各样的书,念给锋刃听。
李知玟前几日给万夫人送了她亲手做的腊肉,万夫人无以为报,正巧娘家送了些特产过来,万夫人赶紧分了一份给李知玟拿来。
被万夫人勒令在家养病,出不的大门迈不得二门的万将军一听,死皮赖脸的要跟着一起来和殷啸论一论兵法。
万盛和夫人成亲后一直驻守着边疆,这样长时间的修养颇为少见,可以说万将军的大男子主义,在这段时间里遭受到了灭顶性的打击。
万夫人性子软弱,平时什么都肯依着万将军,两人新婚,万盛只一句舍不得她,万夫人立马收拾了行李去到驻地,万老夫人病了,又带着幼子千里迢迢回老家照顾病人,万将军府在京城扎根落户的时候,万将军正率领兵马驻守边疆。
里里外外不都是她一个女人操持,如今万将军病了,还伤的这么重,万夫人断不会再依着他了。
不肯喝药?按着也要灌进去。
想要出门?万盛养的鹦鹉都送到别处养,整个庆安居除了万夫人,一个会说话的都没有,现在不觉得以前的日子无趣了吧?
眼看着沙场纵马的汉子真的要被憋疯了,万夫人这才勉强点头,把人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塞进马车里,就这万夫人还怕摇摇晃晃的碰着他的伤口,本来一刻钟就能到的路程,愣是足足两刻钟才在怀化将军府门口停下来。
正巧殷啸刚刚晨练完,没想到万将军会来,一身窄袖黑衣,肩是肩腰是腰,往日隐藏在儒衫锦袍下喷张的肌肉蓬勃着,按理说这身衣裳不适合见客人,但殷啸不是想着,万将军峥嵘沙场,同道中人定是能理解的。
况且这会人都到家门口了,他再去换衣裳,徒留万将军一人独坐,更失礼数。
于是,殷啸一身练功服伶伶俐俐站在寒冬腊月还尚未生火的院子里,万将军锦帽貂裘裹得跟个球似的,颇为尴尬。
“那什么,你嫂子非说这么穿……贵气,对贵气。”
殷啸抿唇微笑,朝万夫人微微颔首,李知玟已经亲热的迎上去挽着万夫人的胳膊说悄悄话去了。
万夫人倒是常来,只是殷啸通常都避而不见,她们女人家的也便宜畅快些,今日算是难得的见面,难免多看了两眼。
万将军豪爽的大嗓门已经按捺不住了,总算是见到个活人了,哪怕殷啸现在给他说书、讲段子都行,就是别再让他一个人憋在房间里面养病了。
好好的人都要憋坏了。
纵然万将军万分留恋,还是在万夫人的再三‘劝说’下,百般不情愿的走了。
刚送万将军夫妻出门,李知玟转眼就没了好脸色。
“殷啸!你你你太过分了!”
殷啸脸上的表情可以称之为惊恐,他干啥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我我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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