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却又自以为事相互伤害的呆子啊。
可笑自己也差点变作了另一个呆子。
心念及此,折昭摇头失笑,转身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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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红日从城墙上冉冉升起,朝霞照亮了东方天际,对于太原城的百姓们来讲,新的一天又是开始了。
驿馆之内,荷叶抱着一套干净整洁的衣物守在崔文卿门外,犹豫半响,却是始终不敢叩门而入。
这几日,姑爷的心情似乎一直不怎么好,夜晚回到房内那里也不去,只会躲在屋内独自饮酒。
特别是昨日整整一天,姑爷连门也没有出,竟将驿馆送来的一坛烈酒喝得是干干净净,实在让她大是担心。
无可奈何之下,荷叶只得如实向折昭禀告。
谁料折昭听了,却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的言道:“崔文卿也只是心情不好而已,你用不着管他。”
荷叶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却不懂得为何姑爷会心情不好。
虽则如此,今日一早她还是按时来到了崔文卿门外,为他送来浆洗干净的衣裳。
便在荷叶犹豫是否应该入内的时候,房门忽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身着白色亵衣的崔文卿已是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啊?姑……姑爷?”悴然不防之下,荷叶大感意外,不禁有些慌乱。
崔文卿展了展身子,微笑言道:“咦,是荷叶啊?为我送衣来了么?拿进来吧。”
荷叶点点头,跟随崔文卿走了进去,小巧的鼻头吸了吸,还是很敏感的捕捉到了房内残存着的一丝酒味。
不过一看崔文卿的模样,却丝毫没有半分醉意,反倒是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见状,她心内暗感奇怪,也不敢多话,连忙细心的为崔文卿梳头穿衣。
崔文卿闭着双目享受着荷叶的服务,忽地自言自语的言道:“荷叶,这人啦,还是应该望前看,不要太过纠结那些不必要的情感,特别是不要为那些人生中的过客投入太多情感,否者到头来伤心的只会是自己。”
荷叶听得是一头雾水,轻轻言道:“奴婢不明白姑爷之意。”
“呵呵,不明白好啊,有时候太明白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说完之后,崔文卿已是站起身来走到了铜镜前,对着镜中人影吐了吐舌头,暗赞一声“卧槽真帅”,这才转身出门。
来到银行,崔文卿开始处理每日公事。
如今河东银行机构已是逐步完善,业务也开始走向了正轨,不过因为朝廷严令暂时停止民间举债的关系,办理大厅的人流倒是冷清了许多,即便前来,也是百姓为了向振武军借钱。
崔文卿心知此乃偿还利息的主要方法,倒也来者不拒,只要前来借钱者家世清白,信誉良好,且又一定偿还能力,再收到一定的抵押物之后,便可以借走由崔文卿亲自审核数目后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