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闻言,童州大是敬佩,哈哈大笑道:“文卿贤侄淡泊名利,视官爵如粪土,倒是让人钦佩啊。”
崔文卿摇手笑言道:“经略相公就不要嘲笑在下了,要说我家娘子亦是从三品的官身,何须跟着他富弼混,去当他的小弟呢!你说对不对?”
一听崔文卿如此话音,童州更感好笑,心情舒畅至极,暗忖道:这个崔文卿当真是个妙人儿,既有才华也有几分气节,若能将之拉拢为我所用,那就太好了,只可惜却是阿昭之夫,可惜啊……
没几天,朝廷钦差,户部尚书富弼动身返回京师,而崔文卿也是落下了心头大石。
河东路发行国债军债之事调查结束,对于崔文卿等人来讲也是一件大大的喜事,特别是富弼在言语中曾暗示他自己对债券的认可,并承诺返回洛阳后将会如实禀告,如此一来,朝廷很有可能能够解开禁令。
这也就意味着崔文卿与折昭能够继续发行军债,通过民间借款来筹集银两,改善振武军的经济情况。
与此同时,待富弼离开太原的第二天,童州亦是履行对崔文卿的承诺,释放吕惠卿出来。
但不同于往日的时,如今的吕惠卿已经被褫夺了官身,变成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想及自己幸苦十年的官场之路就这么化为乌有,他当真是欲哭无泪了。
然他也还是心存几分侥幸之心,腆着脸前去求见童州,请求童州能够对自己网开一面。
童州倒是亲自接见了吕惠卿,待听完他的一番恳求之言,止不住叹息言道:“惠卿啊,说起来你我也算是共事数年,本官也就直言不讳,富尚书可是代表朝廷前来调查的钦差,你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收取借款,自然令富尚书大是恼怒,要立即查办于你,还是本官有心保护,才让你一直呆在大牢内没有出来,希望能够让富尚书不再追究,但你所犯的问题有多严重相信你自己也是明白,若富尚书刚刚一走本官又让你官复原职,岂不是徇私枉法?故而只能将你解除官职,还请你能够谅解。”
一番不温不火的话音说来,却是听得吕惠卿眼含热泪,心内大是悲恸,这么说来,自己的官场之路岂不就此断绝?原本一片美好的前程,也是陷入了黑暗当中?实在天理不公啊!
想到这里,吕惠卿浅浅的眼眶再也包不住热泪,竟是失声痛哭了起来。
见状,童州暗自好笑,但为了完成对崔文卿的承诺,只得强忍笑意故作叹息道:“其实说起来……这件事本官也有些许责任,都怪本官平日里没有管束好手下,才让你违反了朝廷法度,唉!”
吕惠卿一听此话貌似有戏,连忙跪在地上膝行至童州的案几前,拱手大拜哽咽言道:“经略相公,还请你一定给属下指一条明路,下官感激不尽!”
童州捋须故作沉吟半响,沉声言道:“这样吧,虽然你现在不能当官了,但还是能够去河东银行任职,本官给崔文卿说说,让你继续去当河东银行的副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