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另外一种体验。
女子也没没坐下,将右腿往凳上一踩,露出细长的小腿,道:“这位大侠,不如你我来赌一把?”
赵拦江问,“赌什么?”
女子道:“当然是赌你身前的银子,一局定胜负,如果我赢了,这些银子是我的,如果你赢了,我便跟你走,如何?”说着,冲赵拦江微微一笑,看得赵拦江心都软了。
众人都在旁边起哄,“敢不敢赌,不赌不是男人。”
又有人道,“这样的姑娘,就算睡一觉,折十年寿也值了。”
女子啐了一声,“阁下这副尊荣,还想跟本姑娘睡,还是回家去猪圈跟母猪一起睡吧。”
众人哈哈大笑,被骂男子倒也不恼火,仿佛与那女子搭句话,也是很开心的事。
赵拦江道:“我赌!”
萧金衍微熏之际,也察觉到了那边情况,他看了女子一眼,心中一凛,直觉告诉他,这女子身份不简单,于是提着酒坛,凑了过来,给赵拦江掠阵。
绿衣女子道,“一把定胜负,我是女人,我坐庄。赌大小,如何?”
赵拦江连应声同意。
只见女子一扬手,骰盅将三粒骰装了进去,单手摇骰,像变戏法一样,如蝴蝶插花,将骰盅摇的叮当乱响。萧金衍释放修为,识海紧紧追踪着这三粒骰子在骰盅的轨迹。
寻常江湖高手,武功到了闻境六品以上,在赌场中便可用内力来作弊,萧金衍自然也能做到,可他喜欢赌,却从来没用过内力,与输赢相比,他更喜欢的是在赌的过程中的不确定性。如果用上内力,结果早已注定,再赌也就没意思了。
不过,赵拦江与绿衣女子赌,他觉得此女有些奇怪,于是用上了内力。在第十三下时,绿衣女子用了一种很巧妙的手法,让三粒骰子在空中碰了一下,三粒骰子换了位子,这让萧金衍捕捉到了。
啪!
骰盅扣在桌上,女子道,“押大押小?”
萧金衍已断定,三粒骰子一个二,两个一,押小。
先前摇骰时,赵拦江心不在焉,并没有认真听骰,既然是赌,他决定赌一把,准备将银子押小。未等落下,绿衣女子冲赵拦江道,“大侠!”赵拦江望她,“嗯?”
女子指了指胸前,问:“你觉得大不大?”
赵拦江哈哈一笑,“大!”
女子笑道,“那就好。请下注吧。”
被这女子一说,赵拦江将银子押在了大上。
绿衣女子道,“买定离手!”
骰盅打开,一个二,两个一,小。
绿衣女子冲赵拦江送了一个销魂的笑容,“谢公子的银子咯!”说着,将银子收好,去前面交了抽头,就要离开。赵拦江喊住道,“姑娘,我去哪里找你?”
绿衣女子笑道,“怎得,不服气?”
赵拦江道,“想请你喝茶。”
女子道,“喝茶就不必了,我叫杨笑笑,在苏州城东新开的天香楼,你要找我,去那边就是了。只要有钱,你就是大爷。”说罢扬长而去。
两人输得精光,走了出来。
萧金衍问,“以你的内力,赌大小,输了不应该啊。”
赵拦江道,“不知怎得,看到那女子,我就觉得心猿意马,注意力无法集中起来。”
萧金衍道,“这女子不简单。若没猜错,应该是魔教八大宗之一玉女宗之人。”
萧金衍口中的魔教,便是光明神教了。
光明神教与幽冥神教,以前都是摩尼教分支,由于该教派行事诡秘,作恶多端,所以江湖上都成为魔教。光明神教设八宗,玉女宗便是其一,其门人多为女子,修行摄魂夺魄、魅惑妖术等法门,尤其门中神器欺诈宝珠,据说能控制人的思想和行为。
赵拦江道:“多注意点吧。”
两人出去白忙活半天,最后给她人做了嫁衣,回到客栈时,雨已经渐小。众人在客栈吃了晚饭,在大堂内闲聊,范无常担心孙、唐二人报复,让萧金衍、赵拦江分别负责上、下半夜。
赵拦江回柴房,脑海中满是绿衣女子杨笑笑的身影,越是胡思乱想,如同着魔一般,越想见她一面。
他找到萧金衍,道,“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
“借点钱。”
“借钱干嘛?”
赵拦江道,“城东刚开了个天香楼。”
萧金衍苦笑,“你觉得我像有钱人嘛?”
赵拦江又找到李倾城,李倾城在与青草下棋。
赵拦江:“我要跟你借点钱。”
“干嘛?”
赵拦江:“城东刚开了个窑子。”
李倾城冷冷道,“滚。”
赵拦江又去找小红鱼,“我要跟你借点钱,城东刚开了个窑子,我要去一趟。”
小红鱼呜呜道,“你欺负我,我要去找萧大哥告状。”
赵拦江灰溜溜跑了。
想来想去,还是找老范比较靠谱,今日范无常在柜上揽账,见赵拦江拿着刀进来,连忙将银子收起来,锁好,“你要干嘛?”赵拦江一把搂过范无常的脖子,道:“老范啊,你被关在苏州府大牢中,是谁救你出来的?”
“是你啊。”
“有人在你这里白吃白喝……”
“也是你啊。”
赵拦江干咳一声,“我是说别人在你这里白吃白喝,谁帮你打跑的?”
“还是你啊。”
“咱们认识这么多天了,你觉得我对你如何?”
范无常一听就哆嗦,“行了,赵大侠,有话直说吧,别在这里拐弯抹角的,除了借钱,咱们什么都可以谈!”
赵拦江只得坦白,“我找你借钱。”
范无常道,“这事儿没得谈。”
赵拦江把刀晃了晃,说,“这事儿必须得谈,城东刚开了一个窑子,我要去找个人。”
范无常瞪着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嘛,我老早就想去了一直没舍得,怎么会借钱让你去?”赵拦江说既然这样,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我准备把你送回大牢。
范无常连道,有话可以商量嘛!
两人好说歹说,范无常同意借给赵拦江十两银子,又从抽屉中拿了几张纸,“这是二两银子的优惠券,本来想过几天我去来着,那里不便宜,你可要省着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