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萧金衍道,“有句话你们不知有没有听过?”
“什么话?”
萧金衍道,“大力出奇迹。”
李倾城问,“你有办法了?”
萧金衍摇摇头,“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话虽如此,他心中依然没有底气。血魔影孙无踪,虽然未上三榜,但武功却毫不含糊,与天榜第七的贾夫子也有一战之力,而不落下风。萧金衍对上孙无踪,就如唐不敬对上萧金衍一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酒已喝干。
岂能无酒?
也许这是三人最后一次共饮了。
萧金衍又去厨房顺了一坛酒,拍开泥封,一碗一碗的喝着。
萧金衍道,“楚狂刀、李秋衣一战,我一直怀疑有人在幕后操纵,可这些日子来,我们调查了半天,没有任何头绪。难道我们遗漏了什么线索?”
李倾城忽然记起一件事,问赵拦江,“你可曾听过大德这个年号?”
赵拦江说,“这是西楚上任皇帝的年号。”
“那大德三十年发生什么事?”
赵拦江曾在西陲从军,又在西楚执行过多次任务,对西楚之事了解颇多,道:“大德三十年,西楚皇帝举行朝圣仪式,祭拜祖先,并将二皇子楚别离册封为太子,将来继承大宝,后来三十一年,楚别离失踪,楚仇登基,你问这个干嘛?”
萧金衍大声道,“大德朝圣图!”
前不久李老三、天马镖局灭门惨案,虽然查出凶手是唐糖,但她临死之前,也未透露幕后指使之人。他们本以为是复仇,如此一来,应该另有其谋。
李倾城道,“如果楚中天不是楚别离,那么楚别离应该另有其人。”
萧金衍也道,“李老三、凌天南曾是大内侍卫,他们自然也见过楚别离。”
赵拦江问,“你们在说什么?”
“有人借唐糖之手,杀人灭口。西楚那边,楚狂刀、西楚影子,一笑堂的杨笑笑,还有那日在李家酒肆看到的那些人,这些人各怀鬼胎,恐怕也不是一路人,否则也不会在劫狱之时大打出手了。”
李倾城分析道,“楚别离不在狱中,那应该还在城内。如果没有猜错,楚狂刀、李秋衣决战之日,就是那些人掩护楚别离离城之时。只是,宇文天禄给西楚放出这么大一个消息,究竟是为了什么?”
赵拦江道:“那就要问宇文天禄本人了。”
萧金衍道,“也许,孙无踪会有答案,前提是我能活着回来。”
他站起身,对二人道,“李倾城、赵拦江,这辈子能交到你们二位朋友,是我萧金衍的幸运,决战之日,我有一事相求。”
未等萧金衍开口,两人起身,转身就走。
萧金衍在后面喊道:“喂,你们不听我说完嘛?”
正要追出去,看到范无常拦住二人,“你们看到萧金衍了嘛?”
“什么事?”
“刚才我去外面要账,回来发现厨房的酒少了一坛,怎么你俩身上这么大酒气?”
赵拦江道:“刚喝了一碗醪糟汤。你不是找萧金衍嘛,他在柴房呢。”
萧金衍早已听到三人对话,在范无常进来之前,早已翻窗而出,躲了出去。
赵拦江、李倾城走出逍遥客栈,两人心情有些凝重。
这两人平日里互相看不惯,然而今日却没有了斗嘴的兴致。两人都从心底认定,萧金衍不是孙无踪对手,更何况杀他的命令来自宇文天禄,除非李纯铁亲至,根本无法阻止这件事。
李倾城问,“你猜萧金衍想求我们办什么事?”
赵拦江一愣,“应该是借钱吧。”
“有道理。”
赵拦江说:“我穷光蛋一个,你又不缺钱,借点怎么了?”
“话虽这么说,他光借不还,也不是事儿。他现在还欠我不少钱呢,得想个办法。”
赵拦江道,“我有个办法。”
“我也有个办法。”
“你的是……”
赵拦江拍了拍腰间的横断刀,“遇事不决,可问财神,财神不管,用刀说话。”
李倾城哈哈一笑,“这话怎么这么耳熟,不过话糙理不糙,我也正有此意!不愧是萧金衍好朋友。”
“咱俩算不算朋友?”
赵拦江摇头,“不算。”
李倾城问:“为何?”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朋友的朋友,却未必是朋友。除非……”
“除非什么?”
“你我联手,宰了孙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