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管事如此问,就相当于盘道了,起初见到三人时,他动了杀心,但想到即将
进行之事,不正缺几个陌生面孔嘛,于是改口盘道,若是这三人在蜀中有熟人,那他将毫不客气,等三人出去后杀死他们。
“缺钱嘛?”
“缺,很缺,非常缺。”
唐管事微微颔首,“你们可知我是谁?”
萧金衍道,“财神爷。”
“哈哈!”唐管事被萧金衍的话逗乐了,“好,很好。我这里有一份半个月的短差事,钱多事少活轻,完事之后,每人给你们三十两银子,主子们赏的另算,不知你们感不感兴趣?”
三人现在有些缺钱,春风夜雨楼那一票,裴家爽约,害得萧金衍又花了一柄小剑,若接下这个活儿,那从蜀中到隐阳的路费,基本上有指望了。
三人对望一眼,齐声道,“太感兴趣了。不知是什么活儿?”
“明天上午,到春熙街唐府找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说罢,拿着玉瓶离开了草堂。
曹兽医有些羡慕,道:“你们三个走运了,唐家向来出手大方,寻常人去唐府找个差事,又是托人又是请客送礼,大管事看了你们一眼,就把你们招到唐府了,你们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吕公子刚做完手术,还需要曹兽医照顾,只得留在这里照顾,萧金衍琢磨,等赚到钱,想办法把吕公子再赎回来。
回到城内,为省银子,三人没有去客栈,反正荒山野岭也住习惯了,在城东城隍庙住了下来。
赵拦江问,“难道咱们真要去那唐门当伙计?要真没钱,我今晚出去干一票,什么都解决了。”
李倾城道,“莽夫。”
赵拦江不爽道,“你说什么?”
“若不是你毁了那枚麒麟通宝,我们也不至于落得这么惨。”
“少来冒充事后诸葛亮了,之前也没见你拿出来换钱。再说,你怀中不是还有块玉佩吗,怎么不见你当了?”
李倾城道,“这是我祖母留给我的。”他停顿片刻又道,“此次我决定跟你们去隐阳,其实不是我忘了带钱,而是我故意不带钱。”
萧金衍纳闷道,“为什么?”
李倾城不肯说,萧金衍、赵拦江深感好奇,又连续追问,李倾城终于忍不住道:“因为我不想花家里一分钱!”
说完,李倾城靠在墙角,躺了下来,再也没有理会他们二人。萧、赵二人见他神情落寞,也不再打扰他。
李倾城并没有告诉二人,他之所以离开金陵,武经只是一个由头,其真正目的是因为李小花逼他娶河东崔家二小姐。这位崔家二小姐,他之前是见过的,生得貌美,又知书达理,是任何人心中的神仙眷侣,可是李倾城并不喜欢她。
在没有遇到李金瓶之前,他从来未对任何一女子动过心,与李金瓶分开的这段日子来,他更是对她念念不忘,回忆当时在船上授艺的那段日子,却是他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段时间。这种开心,跟当年与萧金衍游历天下时并不相同,那是男人之间的友谊,而与李金瓶,则是心中的情愫。
次日一早,赵拦江、李倾城被庙外的呼喝声惊醒,出来一看,萧金衍正在练拳。
“萧金衍,你疯了?胳膊才见好,你还要练拳?我们知你恢复武功心切,但却也懂得循序渐进,切记急躁。”赵拦江道。
萧金衍闻言,一拳击来,道:“看拳!”
还未碰到赵拦江,只见赵拦江啊的一声,以一个十分夸张的姿势摔出了三四丈,“好拳法,连我这知玄上境的高手,都不是你对手!”
萧金衍怎会不知他是故意装的,苦笑道,“行了,别装了,赶紧收拾下,去唐门报到吧,反正吕公子还要修养一段日子,我们就在成都逗留一段时间。”
西南江湖中,青城派、峨眉派都不在成都府,虽然武林地位比蜀中唐门要高,但在成都府内影响力,却比唐门要弱一些,毕竟唐门是世俗门派,虽然是以暗器、用毒闻名,作为蜀中第一家族,家族中的产业早已与成都府融为一体,到处都有唐门的影子。
蜀中唐门与唐府并不是一个概念,唐门作为家族产业,占据了整条春熙街,而唐府则是唐家族人的宅邸,位于春熙街正中,一入春熙街,唐家府邸就映入三人眼前。
唐家府邸占地百亩,修建的格外气派,一丈多高的青砖红瓦,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守护着唐家,从外面看去,里面建筑错落有致,只隐约露出了一角,令人望而生迷。
这哪里是一座府邸,只要将府门一关,那就是一座城中城。
唐府对面,就是蜀王府邸,二十年前蜀王叛乱之后,蜀王被废除,皇帝恼怒之下,不再封蜀王,蜀王家产早已被抢夺了无数遍,如今已是断瓦残垣,杂草丛生,成为了一处废宅。
一兴、一亡,对比之下,更显得唐门的特别之处。赵拦江忍不住问李倾城,“你们金陵李家,也是建的如此嘛?”
李倾城淡淡道,“我们李家族人众多,金陵城可没有这么大的地方装得下。其实,家中的族亲都分散住在金陵城及周边州府,只有一座祠堂和学府,每年祭祖之时,族人才聚在一起。族内弟子到了一定年纪,都送到学府习文学武。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