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的每一颗字都狠狠刺激着宋相思,她感觉自己掩藏在裙子里的双脚都在打颤,有点站不稳。
咬紧牙,她往前走,周若扬随手拽住她,想要阻止,这一下拽得她有些头晕眼花。
“周先生,请你放开我太太的手。”
陆少臣一直站在后头看着,就在她身子要倒向地面的时候,走上前一把拦腰将人扶住。
周若扬见到他,放手抹了下眼底的泪珠,他冷言冷语:“陆总,你应该知道今天是我爷爷的葬礼,为何还要容许自己的太太穿成这般模样过来?”
陆少臣勾起笑意,他装作虔诚的在周允遗像前烧了三炷香,转身回答:“我只是想让周先生好好欣赏一下,自己最得意的杰作,顺便也让周老爷子看看自己孙子的巧手神作。”
“陆总,我想你多想了,我跟陆太太确实从小认识,之前也交往过一阵子,但是我们没你想得那么无耻。”
周若扬知道陆少臣想知道什么,开口解释。
可对方似乎不太相信:“我什么都没开口,周先生这么急着辩解,难道真的跟我太太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陆总,还请不要污蔑好人,也不要在我爷爷灵堂前说这种话。”
陆少臣勾唇一笑:“你真当人死还能听见活人说话?”
周允在周若扬心里那是无比的德高望重,不容许任何人说他的不好,瞬间,他多年来培养出的修养素质全然崩塌,血红的眼睛抬起:“那你要怎样才相信?”
陆少臣伸手就要去拽他衣领,宋相思拦住:“陆少臣,你疯了……”
看到她拦在眼前,他就来气,一手甩出去,身前的女人连带着长裙一倾而下,翻倒了旁边排好的几个古董花瓶,那都是周允身前的最爱,周家用来给他下葬的。
“嘭”地好几声,花瓶摔在地上粉身碎骨,宋相思也跟着后背摁在碎玻璃块上,痛处,浑身都是痛,尤其是后背流淌着液体的伤口处,有好几块碎片深深扎了进去,痛得像在剜她的肉。
宋相思呼哧带喘,眼前逐渐迷离,耳边是一阵一阵如浪潮般的议论声。
紧接着,她便在痛中失去了知觉……
这一伤,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外界的流言蜚语也渐渐因为几人的不活动而平息,陆少臣请了看护,二十四小时守着。
那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满屋子的消毒水气味,熏得她脑袋发疼,撑着头从硬邦邦的病床上起身。
后背发出微弱的疼痛提醒,她狠吸了口气,又重新躺回去。
房间里的窗帘合着,光线暗淡,好似害怕渗入一丝阳光进来,床头柜安静的放置着该有的东西,比如水。
喉头干涩得冒火,她想喝水,伸手出去抓了好几回,硬是捞不到。
突然,一只皱巴的男人手掌拈起那杯水,递到她面前。
宋相思看清男人的脸:“周叔叔,你……怎么来了?”
周彦一夜间两鬓斑白,苍老消瘦了许多,尤其是干枯面容上那对深陷的眼...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