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受得住这样的打量,唇瓣微微动着,不耐烦的说:“你要是不想走路回去的话,就赶紧起来走人。
宋相思这会儿正赶上酒后劲上头,头疼脑热,他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响了几下,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他不敢肯定她是不是真醉得都听不清话的程度,伸手进她手臂间去探她额头的热度。
她先是皱眉,小嘴嚅嗫了两下,口齿不清的说了句:“陆少臣,我难受,浑身难受,走不动路,你要是走就自己走好了,我再趴会儿。”
陆少臣起身,他走出去几步,看趴在桌上的女人无动于衷,又走回去,伸手撸起她两根手臂试图将人拽起来。
宋相思本就踉踉跄跄身子乱晃,他这么一扶,找到了一个点支撑,直接整个人倒在他怀里。
老板娘瞧着这边热闹了,起身来看,陆少臣一手拽着宋相思,一手去掏钱包很不方便。
老板娘赶忙走过来帮忙,见桌上的菜压根没怎么动过筷子,就满桌子的酒杯,接钱的时候不禁问了句:“要不要给打包好带回去?”
陆少臣付账后,给老板娘帮忙扶着的宋相思接过去,刚想说不用,俯在他半边身子的女人猫爪子似的挠着他胸口,嘟着嘴含糊不清的咕哝:“我一定要让你们这些……人,都去死,让我活得这么……”
说着,她话锋一转,又扯到了旧事上:“陆少……臣,你可小心……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李贵才死得蹊跷……有人……”
先前老板娘还以为是小情人闹别扭劲儿,闻言,不明觉厉的脸色尴尬起来。
陆少臣向来在生人面前话都懒得动嘴说一句,更不可能去越描越黑的强作解释,拽着宋相思的小身板往外走。
车在三十多米远的停车区,走过去不远,路上亮着盏盏路灯,招牌灯,来来往往的行人无不侧目盯着两人看。
尚算幸运的是,宋相思没闹,身子也轻,他几乎没怎么用力就给人拖上了玛莎拉蒂副驾上。
这一路太颠簸,她肚里的酒劲儿给他倒腾了一番,迷迷瞪瞪的总觉着有什么东西欲要破口而出。
陆少臣这边刚双脚踏进车门,手臂伸过去给她系安全带,丫的一口酒水直接吐在他身上。
他整个人愣了一瞬,脸上浮起浓烈得化不开的怒,眉骨间涌上深深的恶气,心里压着火气,脸崩得连半句话都吐不出。
宋相思是真醉了,吐完胸口也畅快了不少,人没那么难受,双眼闭得死沉死沉,头一偏,靠着跑车的座椅没了动静。
瞧着给他吐了一身,自个儿万事不揽,死睡过去的样,陆少臣气得牙痒痒。
奈何他在这边气得半死,人家舒舒坦坦睡醉酒觉,他一边心里暗戳戳的想着,全当是给小黄狗咬了一口,一边踩油门将车倒出去。
陆少臣洁癖严重到见人吐口水就几天吃不下饭,更何况是被人吐了一身酒水,车才倒出去还没开,他身心都忍不住身上的气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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