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臣转过身,看到他正用那双淋满红酒的手蹭在玻璃上,与其说是抚摸,不如说是想尽可能的留住那片风景。
“这都是你罪有应得。”
陆昂呵呵笑起来,他没转身,只是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玻璃上,缓缓滑下:“对呀,陆氏有规矩,接班人不能手沾不干净的东西……”
说着他忽地停嘴,扭头一脸颓废的盯着陆少臣居高临下的眼神:“你看,原本你早就可以直接杀了我,可你就是不动手,还不是怕破规矩。”
“酒好喝吗?”陆少臣嘴角微勾,问起。
陆昂一双眼睛除了绝望,再无其它,他冷冷看了对方几秒,将手里的酒递过去:“你尝尝。”
陆少臣眼睛看着他,手却伸过去接住他手上的红酒瓶子,仰头一口饮下剩下的三分之一,红色的酒水从嘴角缝隙渗出来,顺着脖颈流进他崭白的衬衫里,将白衬衫染成了乌红色。
“陆氏的酒果然不错。”
陆昂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外头的风景,像是在看什么,嘴里仿佛自言自语的讲述起:“我爸从小就是刀口上舔血的人,我妈说她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跟了我爸这个浪子,他混黑她还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跟着,后来我爸在一次枪林弹雨中没能保护好她,让她从此失去了生命。我爸说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让我妈跟了他,最后想要洗白家底做正经生意,却有人存了心的跟他过不去,死也要拉上他垫背。”
“他有什么错,错就错在混了不该混的路,谁又没有个过往。”
他说着又扭头来看陆少臣,挑眉:“陆少臣,我跟你和陆少卿不一样,你们从小无忧无虑,锦衣玉食……”
“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打电话让那些警察上来吧!”
陆少臣没有再多说,随了他的意愿,示意站在门边的宋相思打电话。
三分钟后,五个警察前后走进来,先是跟陆少臣简单招呼了下,随后走到陆昂身边。
警察还未掏出手铐,他已经自己自动将双手伸出来,那双手腕上多处伤疤,一看就是很多年留下的。
他被警察拖拽起来,带到门口的时候,扭头跟陆少臣说了一句:“输给你,我应该值得开心,起码不是陆少卿那个废物。”
这一场长久战,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结束,陆少臣只觉身心俱疲,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双眼紧闭低着头不语。
“少臣,你还好吧?”宋相思走过来,看到他白衬衫染成了乌红色:“我去给你拿衣服冲个澡。”
她的脚步刚走出去没两下,被他一个反手捞在怀里,紧接着紧紧拥抱住:“让我抱抱。”
宋相思知道现在他一定身心都累,楞是杵在面前,让他紧紧抱着纹丝不动,久久才语:“少臣,我有些脚麻,你先放开我再抱好不好?”
陆少臣头都要埋进她整个脖子了,一头茸茸的短发,他轻轻启声:“终于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是久违的结局,宋相思双手用尽力气抱紧他:“对,都结束了,我们终于可以过安心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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