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觉得陆少臣一张皮两张脸儿,眼前这个有过之无不及,她不是没话回,是有心力不足。
她不说话,纪深开始给她讲起故事来。
“大四那会儿,我跟一女的上床,说好玩一次性,她背着我怀了种。事后一声不响的跑去医院流完,到处宣扬说我是她男人,还对她家暴导致流产,想从我这套笔钱。我就偏不信这个邪门,分文不给,当初你说要钱,多少我都付得起,但就不乐意给耍心机套我钱的人好,有些人不好好收拾他,他就非得上天试试给你看。”
宋相思也倍儿不待见那种心机婊,外表装纯洁,摆羞涩,内心骨子里比谁都心机深,比那些红灯区的女人还开放。
纪深以为她要暴躁,岂料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粉红色的唇瓣开启,说了三个字:“做得好。”
这下子,两人就跟是榴莲碰着了臭豆腐,大家都臭,谁也不比谁味儿淡。
纪深觉得自个儿有时候挺缺德败性,宋相思也觉得自己好不到哪儿去,见不得那些作死的人逍遥法外,就该给人好好修理修理,不然她还不知道路怎么走了,成天儿想着飞天上去。
此时两人心里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真是甚得朕心哪!
“宋相思,要不干脆咱两拜个把子呗!”
纪深这人有时大大咧咧,宋相思活了几十年,就没听过男女两个拜把子的,哭笑不得:“我可不想给你那些女人戳死,还是得了吧!”
纪深眉眼一挑,爽快的说:“以后咱两称兄道弟的,别的女人我也不碰了,专门跟你混。”
宋相思觉得他一定是疯了,或者是脑子抽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避嫌的道:“我这人招祸体质,你别跟我太近,要不然你成天儿没玩没了的祸害水往你身上泼。”
脸皮厚的人说话不卡壳,纪深说:“那敢情好,红颜祸水,来一个我收一个。”
宋相思切了句,嫌弃兮兮的说:“你当你孙猴子金箍棒打蜘蛛精呢?”
纪深死不要脸到底,顺杆儿爬:“你见过我这么帅的孙猴子嘛!”
宋相思没忍住噗嗤大笑,乐呵得两抹肩头微微颤抖,回了他一句:“咱两拜把子这茬儿等我孩子出生后,我再跟你详谈。”
到汉唐时,已经下午四点多,过去的路确实很是远,主要车走走停停的也浪费了不少时间。
先前在车上跟人聊得欢,宋相思没留意手机,下车才发现有一封未读来信,是顾雪发过来的。
清清冷冷的几个字:“真是很有意思,你还真不怕陆少臣知道你跟纪深走这么近?”
宋相思知道顾雪一定不会这样跟自己说话,那无疑是陈俊拿她手机发给自己的,她脑子聪明,光看这句话也知道陈俊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在说纪深的事,怕是对方耿耿于怀纪深损他那话,咽不下那口气。
她刚想回过去信息,想起纪深跟自己说的那些关于陈俊的事情,顿觉心口一震,害怕起顾雪的处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