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感激你的。”
宋相思不知道他对陆少臣到底怨恨多深,不过此时她也不想知道,满心躁乱,软趴趴的身子缓缓移进房门,反手关门,连眼皮都不曾抬起一秒。
纪深给晾在门外,敲门道:“那我就先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儿睡。”
有人肝肠寸断,有人欢喜离场,有人自心难寻,这真是一场悲喜交加的戏。
人走戏完,也难免会有人深陷其间难以自拔,比如宋相思,陆少臣的话,他的眼神无不都在她心间沉浮萦绕,久久不得散去。
若不是梁清如打来电话,她真得怀疑自己的心是不是停止了跳动,口鼻是不是忘记了呼吸。
宋相思也不是没心没肺之人,她知道梁清如对自己是真诚实意的好,回滨海后跟她碰过几次面,明确表示忘记前嫌,只讲以后。
梁清如嗓门儿大,一呼就直接给她叫醒:“相思姐,你什么时候又跟陆总走一块儿去了?”
宋相思觉着胃里难受,一边往洗手间去,一边说:“这事儿说来话长,有机会再给你解释。”
她嗓子莫名有沙哑,估计是深更半夜跑出去吃夜宵给整的,梁清如问:“感冒了?”
“没。”
梁清如那头继续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现在成天儿下班就在家望天花板,忒无聊。”
算算日子也就明天了,但是她还得去顺着这次去唐依琳家跑一趟,沉思两秒道:“后天下午吧!”
至从上次唐依琳为了扳倒陈俊作证去滨海,在病房跟她提及过孩子心脏不好的问题后,她便一直记在心底深处,老想着找个时间去看看。
当晚订好回滨海的飞机票,第二天去唐依琳家拜访,看完小孩老人后,后天一大清早便赶往滨海的机场。
唐依琳的表弟唐松林发车送她去机场,同坐一起的还有之前帮她处理宋青青事情的汪嘉迪,这次他回国时间挺长。
唐松林跟宋相思不算太熟,但看着自己表姐关系好的份上,又知道她是滨海那种大城市来的,他主动开口说:“相思姐,七月份我就大学毕业了,到时候我想过滨海去工作,你要是有朋友做这方面帮我介绍介绍。”
唐家家庭算不得太好,即便人品学业过硬,可搁现实的社会,这些真的不是有多能耐。
因为寒酸二字,太多人才没能遇上伯乐,又或者伯乐不愿相马而无用武之地,想必他也是深感社会冷暖,才会如此着急。
宋相思不知道咋了,心里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陆少臣,唐松林是学法的,那么大一个陆氏铁定法务团队人员多,哪怕是进去支援部做个后备人员,也好比任何一家中小事务所来得强。
若在以前这事儿还算好办,眼下她是真有些呛,不可能前脚给人捅了心窝子,后脚就去求人。
别说到时候陆少臣觉得她膈应,估计连她自己都得膈应自己。
唐松林打小极少求人,拒绝肯定于心不忍,只好搬汪嘉迪出来救场:“汪同学,你人脉圈子也不错,到时候你把这事给搞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