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匆匆说了句“对不起”,低头绕过陆少臣往包间走。
推门进去,里边的光线不亮,至少不会有人看清她脸上滑下的泪珠痕迹,找好位置坐下,似乎一切如初从未发生过任何变化。
梁清如走过来,一屁股倒进沙发里,捞着酒榻上的水果边啃边絮叨:“相思姐,也不知道为何,我突然觉得你以前那个周公子也挺不错的。”
害怕给对方瞧出端倪,她稍微坐偏了点儿,调侃的问道:“难不成你们以前就认识,我不知道,而你一直暗恋他?”
梁清如后背一倾,整个人靠着沙发背,咽下去水果道:“我不是自己想,是替你想,你说他多好一人儿,脾气好,家境好。尤其是对你,那是好得没话说了吧!只是当你跟我说起他出轨的事情后,真的是不可思议,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宋相思静默了好几秒,才低声说了句:“你是看不惯这些显摆的贵公子,才会觉得他那人低调好吧!”
不比不知道,货比三家才知道什么叫低调跟显摆的区别,程家清是真豪气,大大咧咧显摆惯了。
这么一比起来,周若扬那性格真是低调得掉渣,宋相思要不是知道他家底的事,估计都不知道他家里是做生意的,到底生意区在哪,赚不赚钱几乎是一分不知,半毛不晓。
梁清如吧唧完嘴里的东西,凑她耳根子边说了句:“男人嘛!可能有时候也会犯个小错,我爸以前也出过轨,后来我妈不照样原谅了他,你说现在的人嘴里总说着三观原则,最后不还是啪啪打脸。”
“你这说得,难不成让我等他美国归来就找他破镜重圆,享受烛光晚餐去?”宋相思一直低垂着头,眼眶一颗明显的泪珠险些往下掉,她赶紧拈了句玩笑话将眼泪逼退。
美女在外边跟陆少臣撒娇拖了他好一会儿,当他手拽着门把轻轻一推,开到三分之一时,听到宋相思的话。
程家清在选歌,音响声开得不大,所以整句话一字不漏的钻进了他耳中。
有些话不多,不狠,却能轻易的戳破人的耳膜,能轻易让人窒息,比如眼下。
陆少臣瑟瑟发抖的手握着门把不知进退,脑袋混乱,胸口发闷得有种分分钟爆裂的感觉。
美女站在他身后,见面前的男人没动静,伸手环住他的腰,问:“我们别进去了,看着她我心里就烦,回房间好不好?”
陆少臣本身就胸口赌气难受,加上腰间那只手紧紧的圈锢住,更是胸口闷得发慌,当即他反手一推。
男人觉得自己用的力道很轻,但使在女人柔软的身子上却并非如此,美女肩头遭狠狠一击后,脚下打了几步踉跄。
待她站稳脚跟,陆少臣已经跨步进了包间,他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可面对的,她有心吃回头草,他凭什么要害怕,凭什么要躲躲藏藏?
看到那道高大的身影走面前经过,宋相思将头压得极低,跟梁清如聊侃的嘴立马闭合上。
想到之前他那般袒护那个女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感觉这一辈子所有的委屈似乎都在那一刻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