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那就是老虎喊狼作证。”
她字句说得他心都揪痛,程家清那头接听电话,陆少臣急火烧心需速发,暴怒的骂过去:“你他妈给我滚过来。”
程家清一时之间没招架住他这满腔怒火,在手机那端愣愣的问:“怎……怎么了?”
陆少臣牙关咬得绑紧,声线极低却字句清晰的问道:“东西是不是你的?”
他跟宋相思在一起的事情只有程家清知道,除了能想到他没有别人,自己好不容易给人哄骗过来,本来想把之前那些事解释清楚,或许还能有所意外收获。
岂料,程家清这助攻过猛,所有努力付之东流,更重要的是貌似眼下宋相思对他的误会更深。
程家清两秒理清事情后,答道:“嗯,是我……替你两准备的。”听他语气很不好,紧接着问:“出什么意外了?东西不好用?”
陆少臣欲要开口说话,宋相思有些耐不住了,口吻模糊了厌烦与失望的道:“没什么可澄清的,事情也没发生,就当什么没有过,我先回去了。”
话毕,她伸手按下电梯灯,侧面对着他,好似一眼也不愿再看他。
陆少臣眸间涌起深深的神伤,掐断手里手机的连线,试探性的问她:“宋相思,我是什么人,你不了解?”
宋相思好希望电梯快点到达,面临他的每一刻都让她浑身竖着伪装,那层罩在脸上的面具太厚实,憋得她喘不过气。
他等着她回复,她却是一声不吭,颇有打死不低头半尺,以沉默来定夺他罪行的意思。
大约彼此沉默了六秒左右,电梯开门,宋相思迈步往里走,继而按好楼层,期间不曾半分迟疑,身影有些果断狠绝,甚至都不曾偏头扫过他脸上的神色。
陆少臣眼睁睁盯着那道敞开,随后缓缓闭上的电梯门,手指骨握得咯吱作响。
他的愤怒理所当然,一个人被拒绝冤枉一次算是教训,可多次就成了赤裸裸的伤害。
有时候你明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并且大脑形成了一定的决定,却会因为你心里的那点点小气焰,不服而有心力不足,迈不开脚。
正如此时的他,明明心里极力想要挽留,却待到人走风凉,依旧无所做为。
陆少臣一时说不出心里啥子滋味,难受与恼怒搅和一潭,甚至到了连脾气都发不出的无力地步。
大脑有些卡顿,视线恍惚,足足在电梯门口站了好久,才挪步往回走。
观之宋相思,她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人彼此彼此,心里气不说还觉得难受自怜。
天大地大,明明知道身边的男人是头浑身腥气的野狼,即便你是给他上脖套铐着也不老实的,却偏偏喜欢他,偏偏对他动心。
就像那首歌中如此唱道:爱已是负累……心底如今满苦泪……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那种感受无非好比明明看得很清,面前的是封喉烈酒,穿肠之毒,却因为上瘾而无法自拔,饮酒解瘾,以毒攻瘾。
走出酒店,宋相思脚步略显迟疑,到底还是理智胜过冲动,心里开始有所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