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足够脸红的,还要提及这些点人心火的事,那简直是直接往火里加油,还拿着鼓风机一个劲儿的吹,想要火不旺都难。
这次出乎意料的是,最先忍不住的不是纪深,也不是程家清,而是一直以一种高傲,不乱阵脚示人的陆少臣。
他阴冷的目光打在纪深身上,口吻甚是鄙夷的说:“拿个女人当工具使,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关于以往的那些事儿,程家清跟林政南他们都是知情人,基本上那边的都不待见纪深,除了林政南那温润的性子稍微脸上颜色好点,基本上个个都一脸火气不知往哪儿发。
纪深那人睚眦必报的,谁惹他不痛快非得拼个你死我活,宋相思打心底里不想看到因为自己导致撕拉战。
再说这还是人家寿宴上,到处都是大小人物的,指不定闹一出,到时候她就成了滨海名角儿了。
要是啥好事传出去那是光宗耀祖,可这事说出去,估计是个人都得骂她水性杨花。
宋相思鼓足勇气,提步走过去,挡在两个男人之间,道:“我跟纪深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跟他一起来是我有求于他,而且好像你也没那个权利来管我的事情。”
陆少臣比她高,需要稍稍俯视,半垂着头望进她眼眸里的那一刻,他心好难受,很纠结。
恨不得伸手捏碎她,因为她带给他那么多的心烦意乱,太多的不堪,又特想好好爱护她,这世界上难得有这么一个让他愿意去真心相待的女人。
他低沉压抑的嗓音问:“有什么事是非得他帮,而不能让我帮的?”
宋相思懂,潜台词就是明示让她开口找他帮忙,然后今天这事儿就当做是一句清,翻篇儿了。
她逞能的逼着自己对视他,逼着自己开口说话:“我还是那句话,现在你是有主的人了,做事干什么的总得注意形象分寸不是,我找你帮忙,那不是自个儿往刀口上撞?”
这话说得甚是恰合纪深的心,所以他一直杵在那儿没动身,别人说再多,也抵不过心心念念的人一句拒绝来得撞击大,这个道理他理解得太透彻,完全没必要自己出手,陆少臣也足以被戳得想发疯。
陆少臣也不是傻子,被戳还得当着看戏的人的面儿,成心给人当好戏耍,当猴看。
“跟我走。”
三个字落音,他伸手拽过宋相思的手腕往外走。
纪深横身拦住,咬牙道:“人是我带来的,你想带走没经过我的允许,说走就走,什么意思?”
陆少臣完全置他于空气,绕道而行,宋相思扭不开手,只能说话:“陆少臣,你给我放手,你有什么资格这么拉着我满屋子跑?”
程家强看不下眼,走过来帮说:“相思,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少臣他对你……”
宋相思打断:“没错,也许他是现在很爱我,但是我要的不是一句我爱你,嫁给我,然后在一起,这样一点深度都没有的感情。或许哪天突然觉得性格不合,说分就分,跟风似的来无影去无踪,我跟你们不一样,我玩不起,也不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