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迈步过去,她开口问:“要不要帮忙?”
纪深继续将哑巴一路装到底,也是心里憋着气儿,掏了几下没掏出东西,狠狠往裤兜拽了一把,硬是给钥匙千呼万唤始了出来。
他手没捏稳,钥匙哐当一下掉在地上,宋相思捡起来帮他给开了门,先是往里瞧了眼。
家里铺了整片儿的地毯,进门肯定得拖鞋,再说她也没打算要进这道门,将钥匙递还给他。
纪深没伸手接,身子靠墙,双眼紧闭。
宋相思懒得去搭理他那副不咸不淡的傲娇样儿,一手扶着门把,踮脚探进门半个身子,将手里的钥匙甩到了门口的鞋柜上,回头来道:“进去洗个澡,要是不舒服可以打电话给朋友过来照顾一下。”
她有她的底线,能送他到房门口已经算是极限,不可能再进他家门。
“宋相思,真没想到你这脸儿翻得这么快。”纪深长吸了口气,总算是开了金口。
宋相思不是没听清他口吻里的鄙夷,反问他:“你这什么说话口气?”搞得好像她欠了他什么似的。
纪深哼笑了声,转过去身子,歪歪斜斜的往门里走,边走边冷笑道:“说是我们玩得狠,真要比较起来,我还真不如你,掏了人心,说走就走,说翻脸就翻脸,你白眼狼儿投胎的?”
莫名其妙说完这些话,他转身一手握着门把要关门,勾动的唇角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厌恶,张嘴吐了两个字:“够狠。”
宋相思闹不明白他几个意思,发的哪门子邪风儿,她好心好意给人送到家门口,不给人歌颂雷锋精神,没捞着一星半点儿的好,反而给人说不是。
她最不乐意行善还得给人说,伸手过去一把拦住他要关上的门,脚直接踏在地毯上,问:“纪深,我们都是成年人,做事思考问题能不能成熟点儿?”
他脑子乱,但唯一能捋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宋相思跟陆少臣走了,他成了那个出局者,失败者。
纪深睁着不算大的眼睛看着她,问:“你跟陆少臣好,想过我的感受吗?”
宋相思面不改色的反问回去:“那你想要我怎么考虑你的感受?”
她又不是孙悟空有分身术,不可能两边兼顾,至始至终要弃一边,得一边。
都说酒后吐真言,纪深照着心里的想法说:“他哪儿比我好?你选择他不选择我?”
宋相思喉咙口梗了下,明明嘴唇动了,却说不出话来。
从认识他开始到那天决绝的放话再也不见,她只当是纪深跟陆少臣较劲儿,把以往的仇恨揉在其间,才会看到她跟陆少臣一起时那般愤怒。
不曾想过,原来他的感情是真。
每每面临感情,她就犹比一颗榆木疙瘩,平时要多理智聪明的脑瓜儿是分毫用不上。
纪深眼巴巴等她的回答,宋相思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走道静得令人发慌,最后还是她口袋的手机打破沉寂。
铃声想得突然,尤其还是在那种极静的环境,更是令人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