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那铁钉秤砣性子,钉了哪块板宁愿你给他掰弯也不脱板,挂了哪杆称,一旦断了杆他打死也不再等你修好称杆再挂。
宋相思是真想跟他好生相处,说:“我不是怕这个,这次来的人指定不止我爷爷奶奶跟舅舅舅妈,他们应该是来有事儿的。”
陆少臣想了想,接着她话说:“那不是正好,我要是能帮上忙还能帮一把,毕竟之前我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这次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跟你家人缓和缓和关系。”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宋相思哎了声,道:“但是我不想你帮忙,我们现什么关系没有,就算是现在跟你好着,也不想欠你的,同胞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他一直都觉得她这人爱财没错,但总是有自己的原则,能为正财屈腰求,能为歪财伸掌弃的,只是很多时候脾气倔起来脑子不懂得变通。
陆少臣没随她话马上出声,顿了两秒多,耐心的跟她说:“别倔,你自己应该深有体会,滨海城不比你们南城那小地方,地儿小左右都是邻居办事儿靠那点情分就能妥帖,滨海城这地儿最不讲人情,大家都是狐狸精,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只认关系跟钱财。有人兜着你不亲自跑腿人家给你办好事,没人兜着你哪怕是跑断腿,人家还不一定给你按章程办事,就算办事,不刮你点儿额外油水钱往哪儿跑。这就是背后没人跟背后有人的区别,有人帮总比求人讨强,你也不想姥姥姥爷成天儿操心,七八十岁的老人在外边跟着跑办事吧?”
他这么一番话直接给宋相思尘封多年的记忆眨眼功夫唤醒,犹记得八岁那会儿,一次生病特别严重,晚上被送到医院。
乡里条件很差,她姥爷心疼得要死,深更半夜挨着挨着医院送,都说赶早不赶巧,偏偏那段时间流感高峰期,处处医院人满为患。
找到一家医院,当时还送来另一病人,他们这边人都大不对劲了,对方那边就是吃海鲜过个敏,医生又有限,奈何人家有钱儿子金贵,直接砸钱调关系站了位。
还亏得她家里人有在医院上班的,听说这事儿后赶忙叫家里人调了过去,不然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打那时起,宋相思对医生这职业总有种说不出的偏见,名称披着天使皮的恶魔,挂了执照的间接杀人犯。
他两在下边,梁清如在楼上为了难,家里上上下下一共十人,除去两老人,孟伟跟李雪,剩下六个分别是宋相思表舅跟他们妻儿。
这些基本上几百年不走的亲戚一下子全部聚全了,可平白无故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姥爷这一方没什么儿女后代子孙,倒是弟弟那边儿子儿媳不在少,素来交少,前不久老人刚过世,几个儿子儿媳的就搬到了南城。
之前老人是全权交托给了三媳妇,这次来南城也是她出的主意,趁着宋相思姥姥姥爷过来,便想着来沾光。
说起这人还真是对了她王娇那名,说话娇里娇气,连性格脾气也骄得不行,打进了家门一个劲儿的指手画脚,一会儿说这房子小,一会儿抱怨梁清如不懂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