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头流血的事。
陆少臣心想着这丫的消息够灵通的,赶着点儿来故意拆桥儿,一个电话拨过去,传来的声音却是关机提示。
他对着手机低飚了句脏话,也是气急上脑,一脚踹在隔壁房门上,全当是泄气,却意料之外的门里登时传出一声惊呼声。
这不踢还好,一踢直接给人踢得原形毕现,只听房间里一道女声喊了个名字。
名字不是别人,正是陆少臣找得心肺子恼火的罪魁祸首。
他也是不管不忌惮,也不去顾身处酒店,抬脚往门板上踢。
“他妈的,程家清,你有种给我滚出来,别在里头当缩头乌龟。”一边踢门,一边说。
平时陆少臣再是怒火都不会口出脏言,眼下当真是被人逼急火儿了,别的什么都不想,一心只想方设法的给人炸出来。
程家清在屋子里躲着,另还金屋藏一娇,哪好在妹子面前让陆少臣逮活的整,不管外面踢门声多大,愣是声儿气不吱,两大耳不闻窗外事。
踹了几下门,陆少臣继续开口悚他:“最好是在里边给我躲一辈子,但凡你今天出了这道门,我让你有出无回。”
不是他不讲义气,也得掂掂程家清这人干的坏事儿有多损,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宁拆万道门,不折人裤口大门。
那么大个人,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就一点儿不懂得看情况做事?哪儿不痛快,哪儿不该走偏往上撞。
里边的女人拽了把程家清,他反手想要给人甩开,手扬起却打在酒店桌台上一花瓶。
陆少臣在门口,只听得里边“嘭”一声脆响,紧随着就是程家清那嘴憋不住气的话:“谁让你碰我了?”
这下子门外的陆少臣就好比是捉青蛙,丢饵抛炸药的总算是给青蛙轰出了声儿,直等着结网收获。
他说:“赶紧给我滚出来。”
程家清又不是二愣子,这个炮火连天的时候出去,无疑是往枪口上撞,两字儿“找死”。
反正人进不来,他咬死不再发声,即便知道行踪暴漏,但他就是要跟陆少臣耗气儿,谁气儿长,谁脸皮够硬实,最后就鹿死谁手,谁就是王牌赢家。
本来陆少臣心口的火都缓下去三分之一,给他这一又闷又炸又憋的,生生从三个档次提升到七层,要不是隔着这层该死的门,看他不非得连皮带肉的给他炖了。
气得心窝子疼还不如闹得人尽皆知,看他程家清拉不拉下那张俊脸死憋在屋子里不出来。
陆少臣本不是耐心之人,想想给憋得气火烧心的,自己撑死倒给别人逗了乐子。
他忍着火儿,道:“程家清,别他妈给我装死。”
现在他人证物证在手,要是他不出来扭头去找前台拿钥匙,给人揪出来完事。
宋相思在屋子里呆了好一会儿,没见着陆少臣回来,穿好衣服出来寻人。
人倒是近在眼前,只是一脸怒火势要冲破天际的擂对面的房门,跟老子逮儿子那模样儿半分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