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情深,她若是在这个点儿上出现,说什么都不会让大家心里好过。
除去泼油漆那件事,大家都是女人,宋相思心里其实蛮同情苏佳佳,遇上陆少臣只当是她运气不好,深情错付。
可事情往往也就是你越是怕的,它越是来什么。
宋相思拿好冰淇淋,付账说完谢谢转身要走,苏佳佳那边正起身也要离开,刹那间两人四目相对。
她是满脸尴尬,而对方那眼神却像是怒冲脑门,分分钟要剐了她的模样。
之前遇见一起吃饭苏佳佳还好生好气的跟她说话,虽然是绵里藏针,但起码不是眼下这种满脸尽显怒火,时刻要兵戎相见的局面。
宋相思只当是自己想多,她微微弯了下嘴角,迈步往外走。
“我当这是谁呢!”苏佳佳当着满餐厅人的面,大声儿的酸言恶语攻击:“原来是只抢别人男朋友得逞的小狐狸精啊!还是一只脚踏两只船的狐狸精。”
人对狐狸精这三字大多敏感,一听齐刷刷的视线往宋相思身上扑,甚至还有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开始嘴里说出不雅的话。
她哪成想我不招人,人还辱我。
宋相思蹙眉,捏着冰淇淋的手收紧,她扭头朝苏佳佳望去,说:“你骂谁狐狸精呢?”
苏佳佳见她恼怒,故意问身边的小姐妹:“我刚才指名道姓骂谁了吗?”
其中一个烫着一头亚麻色大波浪的女人认出宋相思来,阴阳怪气的骂骂咧咧:“哎呦,自己做的事儿还怕说了?脚踏两只船也不怕哪天脚没踩稳蹦了裤裆,做了婊子还非得立牌坊,把人家男朋友抢了,现在还来这装什么清纯,你不是还跟盛中那纪少爷搞一块嘛!怎么,人家给你玩腻歪了,不要你了?”
“人纪深什么人,都能跟陆总他们齐名的人,你当自个儿哪根葱呢!想攀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估计是说话这女的都不知道她跟陆少臣之间的关系儿,旁边的大波浪女人在她耳边兜了几句嘴,只见她脸色愣怔一秒,怪声怪气的又说:“嗬,真是把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话利用得好,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人家陆……”
苏佳听不得陆少臣这名儿,脸色难看透顶,将身边小姐妹的话呵了回去。
宋相思这辈子最忍不得的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骂成熊样,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那她有鱼死网破的决心,所以她几乎是咬牙忍着心口那团火,撒手丢了手里的东西,走上前去,说:“你他么说谁婊子立牌坊呢?”
说话的女人显然仗着人多不怕,下巴扬起,把话顶回来:“我骂你怎么了?你宋相思就是贱货,一个不够还得吃两,就不怕撑死你?”
如果说之前只是骂她,不指名道姓那能忍,宋相思嘲讽的唇角一抽,她说:“说我贱,你他么趴在那些老男人身下求签合同混业绩的时候,你他么怎么没说自己贱,上了多少人老男人的床你自己心里有数吧!你都没撑死,我就两个还撑的得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