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这瓷片能不能割死……人。”
等到他嘴里那一个人字吐出时,但见他握着瓷片的手轻轻往自己另一只手背割下去,殷红色的液体从他被割开的皮肉间渗出,阴森可怖的往地板上滴垂。
一堆顾客里有人喊:“小伙子,你也太意气用事了,这……”
宋相思登时给他吓得心险些从喉咙口冒出来,他之前动作太快,根本不是她能拦得住的,况且对方没给她丝毫心理准备。
许是餐厅的人怕闹出大事,赶紧拿来一些止血的医药用品送过来,纪深把那只血流侃侃的手往她面儿前一伸,说:“你帮我包扎一下。”
宋相思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但是上面满是血渍,莫名有种惊心的骇人又带着说不出的美感,她本不怕血,可不知怎么就不敢上前去触碰。
男服务员见状说:“先生,我帮你包扎吧?”
纪深脸色瞬转难看,冷不丁的对对方讲:“你是谁,我不喜欢男人。”
“你别闹了,我给你包扎。”宋相思心里也怕这么流血下去,是个人都得流成干尸,她颤抖着手去翻医药箱,找出要用到的东西,细之又细的帮他包扎。
纪深抿唇,视线低垂看她的脸,唇角微弯的说:“陆少臣欠我一个人情。”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典型的无原无故帮忙定有计谋,她真是不该往单纯的想他。
因为他这句话,宋相思心生计较,包扎的动作也比之前快上好几分,完事后,她走到梁清如,沈芯二人面前,问包里有多少钱,三人凑出大好六千多。
宋相思把钱摁在旁边桌布凌乱的桌面上,对餐厅经理道:“我们身上只有这么多了,不够也没办法。”
说完,她抬眸盯了眼站在三米多远的苏佳佳一帮子人,继而转身离开。
出门后,沈芯跟梁清如照常回家,宋相思送纪深进医院。
上了车,报地址的时候,他先开口道:“师傅,去市三医。”
宋相思跟司机都很惊讶,司机边把车打回去,好心的提醒:“小伙子,去市二医很快,才十五块,去市三医得五十,而且你去医院治病不就讲究时间嘛?”
纪深不可抗拒的说:“我给你一百,你去市三医。”
他这人平时没个正形儿,心里揣着什么鬼点子谁也不晓得,但凡这会儿有把刀子,宋相思恨不能直接刨开他胸口看看他心里想些什么。
千疑百惑,等话到嘴边,她只是问:“纪深,你之前那话什么意思?”
纪深脑袋舒服的往后一靠,侧目瞅着她,满脸儿佯装心力交瘁的死相:“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我替你摆平这么大个烂摊子,还受了伤,你问我什么意思?早知道我真不该救你。”
她眯着一双眼,看着他问:“你救我我很感激,但是你这不是单纯的想救我吧?什么叫陆少臣欠你一个人情,你把话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