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太阳底下爆晒后的焉焉气儿。
宋相思从头到脚给他打量了个遍,好笑又好气,瞧他满脸写着‘半死不活’四个字,忍下痛骂他的冲动,怨声怨气的说:“真有你的,胆儿都给你吓破了。”
她是真给他吓着了,语气听似软软的,实际上仔细听才揪得出她满腔的怨。
陆少臣没出声也没看她,屁颠屁颠儿的走到床边,翻身上床被子一掀,整个人裹得没头没尾。
宋相思才发现他居然没穿鞋,她跟过去,屋子里乱得像是刚给土匪洗劫过,阳台的摇椅边有冰水瓶跟烟灰缸,瓶里剩着三分之一的纯净水,烟灰缸有七八根烟蒂。
五月南城的夜算不上多好,连她这种糙人都时而会遇上个小感冒啥的,这丫的还大半夜吹风,喝着冰水抽烟。
宋相思对他花样作死的方式佩服得五体投地,闷闷的甩他一句话:“这作得欢啊!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敢情不就是寂寞深夜没人陪,自个儿作呗!”
她气他的同时,陆少臣也怄她的气,从被子里发出一道沉闷声:“把我气死你能富强还是能长肉?”
宋相思平时不太待见这种作死的人,本可以任其自生自灭,奈何面前的人是陆少臣,想到他帮自己的那些忙,心没忍住软了下来。
走过去,她探手进被子摸了把他的额头,不算烫,狐疑的问道:“不是很烫啊?我听到服务员说你出事儿了,到底哪儿不舒服?”
这一系列的动作她做得出奇麻溜,就像是对一个常年交际的朋友,没有半分拘束。
她这么着急忙慌的跑过来,陆少臣还以为当看到他这幅模样时,宋相思肯定会担忧心疼的对他糖衣炮弹,关怀的哄着。
岂料,反而还给气上加气,心里特不痛快的说:“胃痛引起的一点点发烧,你摸头有屁……有什么感觉?”
“嘿!你这人……”宋相思想骂他不知好歹,最终又强忍住,嫌他躲被子里说话嗡嗡的,伸手给他身上被子掀开,“一个大男人的,还怕丑啊!蒙什么大被子?”
说完,她都没给人喘气的机会,径直伸手往陆少臣胸口下方探。
这个动作来得特别迅速,以至于她手伸进去时直接钻到了他衬衫里,宋相思手掌间被男人胸口的肌肉撑满。
陆少臣浑身发热,她那只手却是带着凉意的,被突如其来的冰冷一激,没忍住“嗯”哼了一声,声音暧昧得好似正在干那事的错觉。
“叫什么叫,有什么好叫的?”宋相思脸色唰的红成猪肝色,缩手就要往回退。
陆少臣本是背对着她,意识到她的躲闪,伸手压住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扭头仰视面前的人。
他嘴里刚酝酿起话,宋相思手猛地一抽,她也是一时间没多想,平时跟身边的人玩闹惯了,抬手在陆少臣侧脑上推了一把。
“你干嘛?”
陆少臣最讨厌有人动他的头,都说男子汉大丈夫可断手断脚,就是不能让人打头,更何况动他的还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