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却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心里暗暗捣鼓了几下,就算不为陈书红,也得为了自己莫名挨的那一巴掌讨个说法。
宋相思注视着她的眼睛,像是在劝诫,又像是在讨说法:“爱情里没有先来后到,只有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第三者。”
女人双眼通红,拽着木质办公桌边沿的手指缩紧,手背上的青筋明显突起,她那双浓黑的眼睛渐渐被雾气笼罩,嘴角抿着笑,说:“不被爱的人是你,我们早就订了婚约,要不是你的出现,我现在已经是王波的合法妻子,早就过上了夫妻生活。你说我是第三者,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这话句句戳宋相思的心,她没想到这一切居然与她想象的截然相反,此刻她像是一个站在悬崖边上的人,手里拽着的唯一一条救命藤蔓都松断了。
也就在她心情低落到谷底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板被外面的王波拍得砰砰响,宋相思顿时清明过来,怒火也被这聒噪的敲门声再次唤醒。
这一切的源头是王波,他伤害别人她管不着,但他伤害的人是她在意的人,那就不行,不说别的,就说陈书红以前帮自己说过话,她就要管。
想到这,宋相思大步跨过去,一把拉开门,挥手一巴掌再次扇在王波脸上。
她用那种要杀人般的眼神盯着他,字句清晰的说:“姓王的,王波现在跟你再没任何关系,你要是再找她,我绝不放过你。”
说完,转身离开。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退回来:“还有钱你自己想办法退给他,不然我会让你在滨海混不下去。”
一堆躲在屋外偷听的男男女女见着宋相思那气火上天的脸,吓得纷纷退散开,明明是她硬闯了别人的办公室,却没人敢阻拦 。
想想,还真是多亏了陆少臣,不然别说是她能进来走这一招把事情搞清楚,就是走在大门口便早被保安扣下了。
陆少臣修长的身躯斜斜靠着车门,依旧一双邃眸藏匿在灰黑色墨镜后,嘴里嚼着东西,腮帮子时不时会很明显的动两下。
余光透过墨镜的镜片边缘扫到至茶庄大门晃悠着走出来的身影,他伸手将鼻梁上的墨镜拉吧下几分,刚好足够露出一双闪着打量目光的眼睛。
他是亲眼目睹着宋相思进门的,那时满腔怒火,风风火火就冲了进去,怎么这会儿没到半小时出来搞成这副锒铛样。
陆少臣说不准心里是好笑多,还是担忧好奇多,只觉着她那缓慢中带着踌躇的步态,乱糟糟耷拉在脸颊的几缕发丝看上去实在令他捉摸不透。
总之进门撕一场,先搁着输赢不管,她也不可能是进去时光鲜整齐,还能原模原样的出来。
设想两个女人掐架,那不是扯头发就是甩嘴巴子的,能好到哪儿去?
只是,他心疼啊!
不过在宋相思步步靠近时,答案也随着呼之欲出,依照她那脾性,倘若她是掐赢了,不至于会是头低得要埋进土里的姿态,面上绝对是复仇后的酣畅淋漓加之眼神里赤裸裸的优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