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失了身,只能自认倒霉,命里该此一劫,说什么她不能再把工作给丢了。
顿了几秒,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谈合作?”
明明他之前听到的就只有宋相思的最后两句,怎么连她要合作的事也知道得这么清楚?
程家清本想说出他昨晚躺在她身边听了一晚上她稀里糊涂梦呓囔囔着面试的事,琢磨了下,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淡笑着回:“下次想要人不知,建议你还是选择插上耳机再接电话。”
梁清如神经紧绷,一时不过就是想要个答案,至于答案里几分真几分假并没那么重要,典型的一紧张就犯分析困难症。
她也是当了真,而恰好眼下也确确实实需要收拾一下自己,迟疑几秒,边往浴室走边回应两不误:“谢谢,我会很快的。”
从小她生活在一群有条有理的人身边,也算得上是德才双馨的知识分子家庭。如果说人若犯她,她绝不忍退让步的蛮子性格是天生的,那她人善自对人善的性子就是被人活生生给练出来的。
梁清如不是那种做事拖拉的人,行事果断麻利向来是她对自身的强制要求,在大学期间,别人用十分钟解决的午饭,她短短五分钟就能吃完并加收拾得盆净钵净。
从浴室洗了把脸,整理好松乱的及腰长发出来,程家清正对着落地窗前打电话,说少应多。
两个本就不该有任何交集的人,在一个迷乱的夜晚失了分寸,制造了一场多余的错情,既然醒了,便只当是钱力两清,互不再见。
梁清如看了一眼那道高瘦却很有威压力的背影,没打招呼就迈步出了门,她一双赤脚踩在滑溜溜的地板上,凉意一个劲的至她脚底往上窜,房间里有地毯,所以她之前没什么感觉。加上她生来怕冷,她也是每走一步,身上就多一寸鸡皮疙瘩。
等她走到楼下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目光如炬,设想她一个女的一大清早,穿着男人衬衫,赤着一双小脚丫子在酒店出没,太有放荡行为的嫌疑。
站得笔直的大厅服务员见到她直奔自己走来,脸上通过长期咬筷子练出来的甜美笑容僵了瞬,不冷不热的问道:“请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她压着声音,语气冷淡的道:“我是来拿鞋的。”
“拿鞋?”
梁清如本就受够了酒店来来往往那些人的侧目和白眼,见服务员不明所以,毫不忌讳的把程家清的大名给使了出来:“就是你们酒店程少臣先生让我来拿的。”
对方脸色立马一个360度的大转变,尴尬的说:“您稍等,我马上给您取。”
拿到鞋穿好,她不做丝毫逗留,脚步生风的出了酒店,站在路面拦车。
由于她脚步过快,动作又火急火燎,拦下出租车的时候险些一个跟头摔在地上。
上车后,她首先开机给宋相思拨了通电话,趁着等电话的短短时间报了陆氏的地址给司机。
“清如,你什么时候能赶到,陆少臣的时间可不多,你赶紧抓紧了过来。”
手机嘟嘟响了四声,传来宋相思愤愤不平,似要活吞了她的嗓音,连两鬓斑白的司机师傅都忍不住听到外音,疑惑的扭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