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哥哈哈,我这一段没在,我住院还想着你讲的的泡妞的故事,挺刺激的,看来伟哥在外面也是个大哥呀!”我存心忽悠他。
张伟把身子转过来,脸对我躺着,小声说:“这个哥们还真不是吹!那我在外面,道上的人都叫我张哥,海港一带都有我们的据点。”
我疑惑地问道:“什么叫据点啊?”
“靠!一看你在上海就没混过,对了,你是东北人吧?你们属于过江龙,捞一票就走的那种,咱们是地头蛇,就不一样了,就得有‘据点’!明白不?”张伟谈到他的本事就来了精神。
我摇摇头,说:“没明白,到底什么叫‘据点’啊,还‘炮楼’呐!”
“炮楼那是鬼子的叫法,也差不多,就那意思。”张伟说。
我说:“哦,有点明白了,就是你们的窝是吧?”
“嗯,聪明!你们北方人讲究‘堂口’,我们这里叫‘会所’,上海有个最牛逼的会所,澳门人开的,叫‘丽人谷’,听说过没?”张伟神秘第问我。
丽人谷!我太熟悉了!
我对他说:“还真就不知道,澳门人开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没关系,我去玩过,那里的小姐都叫‘公主’,一个比一个漂亮,功夫也棒,我给你讲讲那里的‘土耳其浴室’!”张伟的眼睛都在放光。
“有一次,我和安徽帮的几个老大一起去的,那里是会员制的,安徽帮的老大叫韩天笑的,他是丽人谷的会员,安徽帮知道不?”张伟问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快点讲吧!”我装着很着急的样子问他。
夜里我和张伟聊到很晚,看来这小子还真是不简单,在上海是个很大的帮会的大哥之一,录像厅掉脚只是一个偶然,就像我和二哥一样,突然间一切就都终止了。
但是我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的证据,只是张伟提到了上海的毒品市场,好像他很熟悉,我怕他警觉就没有细问,毕竟是第一次聊,慢慢来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刚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整理好内务,值夜班的刘斌和陈国庆两位管教就匆匆来到我们房间的前面。
“快!排头开起来!”陈国庆一脸的凶相,我当时心里一愣,这还没开早饭呐,开哪门子排头啊?
大家赶紧停下手头的事情,规规矩矩地按原先各自的排头位置盘腿打坐。
刘斌看我们坐好了,手里拿了一个夹子打开,说道:“我念到番号的,起立!2057、2014、2011……”
刘斌叫了八个番号,我们监房现在一共十四个人,只有六个没有起立的,我回头看了一下,我、张伟、孙飞、姜宇、小黄、阿力,我们六个都没有被叫到。
刘斌合上夹子说道:“你们八个,马上收拾自己的东西,到后面门口靠墙站好,给你们调换监房,快点!”
一个叫郑强的家伙喊了一声报告说道:“刘管教、陈管教,我那儿也不去,就想留在这个房间,我留下,换别人吧?”
陈国庆说道:“少他妈的??拢≌饫锎咏裉炱鹁褪切率蘸帕耍?闶抢瞎偎玖耍?粝赂墒裁矗?心阕呔妥撸?偎?璧姆匣埃彼低辏?礁龉芙叹屠肟?恕
不一会,后面的牢门打开了,八个人全都被分到其他房间了。吃官司就怕半道换监房,有一句话叫做“监房一换,官司从头吃。”意思就是不管你以前的资格有多老,到了一个新房间就是新户头,这是规矩。
现在清爽了,房间里面一下子显得空空荡荡的,我们六个面面相觑,我顿了一下,说道:“现在就剩我们六个了,我来分一下工,小黄、阿力,你们两个负责训练新户头做监房劳役,擦地板、墙壁、铁杠、铁门、内务物品的摆放、毛巾的挂法、叠被放被、分饭洗碗、洗梆部等等都要一丝不苟,从头训练,整不明白拿你们两个是问!”
小黄和阿力连连点头,我又看了姜宇这个老家伙一眼,不知为什么我不大喜欢这个老东西,看上去这家伙比先前的老海还要坏,我说:“老姜就负责监规监纪,凡是新户头,必须在三日内熟记熟背监规监纪,你负责每天晚上督促新户头,好吧?”
“好好!老大,听您的安排!”姜宇点头哈腰地说。
我接着说道:“孙飞、张伟,你们两个辛苦一下,负责教教新户头这里面的规矩,这个你们两个在行,我就给你们各位打替补,呵呵,你们看看我这样安排都有意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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