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抬头看着赵静怡,不由得怒从心起,抬手就砍下了就近一个守卫的头颅。
鲜血溅了满地,满街哗然。
张岳泽横马提刀,嘴角扯出一抹笑,“继续?”
那守卫的头颅滚到了赵丰的马蹄边,到死都睁着眼,难以瞑目。
赵丰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十分难看,不由得开口道:“张将军……”
“这是我同赵静怡的旧怨,同殿下无关。”张岳泽语气沉沉道:“殿下最好不要掺和。”
赵丰看了看张岳泽,又抬头看了看城墙上的赵静怡,有些欲言又止。
赵静怡一张拍在城头上,霎时砖石横飞。
她转身就下了台阶,温酒飞快的跟上,一把拽住了赵静怡的手,“公主,你不能去!”
赵静怡脚步微顿,“你也看出来了,姓张的就是冲着本宫来的,我不去,难道由着他滥杀无辜吗?”
温酒怔怔的望着大公主。
世有美人无双,惊才绝艳,羞煞儿郎。
若是庸人稀里糊涂的活着,而后稀里糊涂的死去,也就罢了。
偏生赵静怡总是这样清醒。
她知道自己是皇家的公主,皇后所出,要担起旁人都担不起的责任。
也曾醉生梦死,不问世事。
一朝慷慨赴死,面不改色。
温酒不知道如何作答,她自问这辈子都做不到大公主这样。
可她不想赵静怡死。
所以。
这样紧迫无奈的时刻。
温酒紧紧的握住了赵静怡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也不愿松开。
“放开吧。”赵静怡朝她笑了笑,伸手将温酒的手一点点剥离,同她擦身而过时,低声道:“别哭啊,要怕就转过身去。”
温酒闻言,瞬间红了眼眶。
她看着赵静怡一步步走到张岳泽马前,眼前视线渐渐模糊,只能抬头望天,将满心酸涩倒回。
“说罢,你要怎么和本宫了断?”赵静怡解下满是血迹的红披风随手扔到地上,一众守卫和百姓还有张家军都往后退了退。
饶是她现在一身血污,抬眸时,仍旧是公主风华,一身傲然。
“赵静怡,你到了这样地步还有什么可傲的?”张岳泽一把夺过赵丰手中的圣旨,扔在赵静怡脸上,冷笑道:“就凭你是个公主?你那个可笑的父皇,为了保住他的皇位,他的儿子,不惜把你送到我面前任由我践踏!你还在傲气什么?”
赵静怡接住了圣旨,仔仔细细的看了,而后低头一笑。
笑中酸涩和悲凉各占一半。
生在帝王家,太平时享尽荣华富华,这世道一乱便什么都不是了。
她笑着问赵丰,“不惜代价,同张将军前缘尽解?要本宫怎么个不惜代价法?”
赵丰面上划过一丝难堪,勉强撑着脸上理所当然模样,而后看向张岳泽,“这就要问张将军想如何了断了。”
张岳泽居高临下的看着赵静怡,一字一句道:“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