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伶牙俐齿,冷某自愧不如。楚姑娘既然觉得冤屈,那你倒是为自己证明啊!”
“证明?我需要证明什么?”楚青纤长白皙的手指一指,指向小伺那端着的药碗上:“药没有问题,这个理由还不够?”
冷影一时语塞,面色阴沉。屋中一时之间静了下来。这时,突然传来洛聿一阵轻微的痛苦呻吟声。
“洛聿!”冷影身形一颤,蹲下身来看着自己那痛苦不堪的兄弟,这冷硬的汉子的眼角竟然泛起了一层红:“是我对不住你!”
楚青唇角微勾,柳静淑擦了擦眼角,看了一眼楚青淡淡一笑:“我相信楚姑娘不会做这种事的。冷影,你不要怪错了人!你看,主子不就是被楚姑娘治好的吗?洛聿他,是自己的命不好罢了!”
话说的有理,却是暗指楚青只在君清宸身上用了心。楚青翻了个白眼,越发的懒的理会这群人。
早已一同而来的君清宸站在镂空的屋外,静静的盯着里面发生的一切,突然偏过头与身边的老管家低耳了几句。
老管家眼底闪过异色,随即走进屋中,朝着楚青恭敬的一辑:“楚姑娘。”
面对老管家,楚青那一身乖张的气焰顿时收敛,也很是礼貌的回礼:“管家。”
老管家淡笑:“楚姑娘,主子说了。洛聿完好无损,万两黄金,双手奉上。”
楚青皱眉,随即脑中灵光一现。猛的回过头去瞪着君清宸:“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完好无损?好一个完好无损!
君清宸无声的笑了笑,不语,却是默认!
楚青眼角微抽,胸前顿时起伏的有些厉害。第一次领教到君清宸的卑鄙让她手痒的想扎几个人泄愤!
她双手环胸,视线不经意间落到洛聿床边的半碗白弱上,双眼微眯,突然转过头来盯着那小伺道:“我的药,是何人在煎?”
那小伺身形一颤,差点跪下来:“是,是小的。”
“药是谁抓的?”
“是我。”冥月上前一步说道:“是我拿的药,然后让他煎的。”
“洛聿的饮食是谁准备的?”
“是我,”柳静淑柔柔的开口,眼底掩下一丝的异色:“姑娘是有何疑问?难道是那粥,有什么问题?”
楚青只是说了食物,柳静淑却直接说是粥。果然,她的话音一落,众人的视线立马就落到了那半碗白粥上面。
冥月第一个将那粥端了起来,沾了一点在嘴里,随即皱眉:“只是一碗普通的粥而已!”
柳静淑捂住胸口似乎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来迎上楚青盯着她幽深的视线,有些不自在的笑了一声:“怎么了,楚姑娘?是静淑,有何问题?”
“又是粥又是柳神医,你这女人若非是真的在替洛聿找蛛丝马迹那你的心机真是深的可怕!”冷影冷着声开口,他都显然易见的事情,其他人又何尝不知?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的诡异起来。那望着楚青的视线难免都带上了一丝耐人寻味的意思。
楚青却是轻哼一声,将视线从柳静淑的身上收回来。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饶的她甚烦!
她阔步走过去,伸手沾了点儿在唇上,轻咂两口,抬眸望着冥月:“你再尝,粥中有何物。”
冥月这次很干脆的挖了一勺子的粥塞进了嘴中,嚼了半晌,轻皱眉头:“有白术..”
楚青转过身来看着那小伺:“你负责煎药,药是怎么放的?”
那小伺精神一震,立马说道:“半支莲,布狗尾,八仙草,陈皮......”
“陈皮和白术参加在一起有何用?”猛的打断那小伺的话,楚青突然转过头来对着冥月问道。
冥月面色一紧,隐约有些不自然:“有...有...有助兴的功效。可是仅是这一点份量....”
“洛聿身受重伤,身子敏感程序如何就是你这个门外汉都知道。春、药于我们正常人来说那是助兴的,可于洛聿这样身受重伤的人来说,是致命的!是毒药!”
她转过身来,柳静淑顿时后退一步,眼角含着泪光:“我...我没有!那粥,那粥也是这个小伺炖的,我,我只是负责让他煮一下而已!至于他放了什么,我,我不知道啊!”
她一脸惶恐,害怕,像极了受尽暴雨肆虐的牡丹花,楚楚可怜,看着令人心醉!
那小伺也是一愣,顿时就慌了,抬起头看着众人阴沉的脸,吓的脸色微白:“这,这奴才也不知道啊!这,奴才是被冤枉的啊!!”
楚青冷笑一声,头微昂,嘴角的弧度上扬的厉害,本是清纯的面上染上狂妄,竟带着一丝的邪气,她眼底冰寒,语气森冷,偏偏一字一顿道:“世人皆知,白术的花是紫色,做成药是白色。却不知,若将白术药粉散于盐水当中的话,它会变回自己本身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