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架势,若宁墨是名男子,他定要上去给她个大大的拥抱。
握着纸张的手,微微有些泛白,来回急速走了两步,强自压下心中的狂喜,对着宁墨道:“你果真不愧是君煦看上的人,有了你这个记录简直如虎添翼,这里就交给你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跨上药箱施施然的走了。
宁墨瞧着他步伐凌乱的离开,倒是并未责怪花折的无礼,她虽然与他认识时日不长,但是她能感觉到花折对于医治他人的专注,以及痴迷。
简单又纯粹。
宁墨收回目光,走到冬瑶的床边。
许是因为昏迷,女子以外总是罗灵活性的五官,透着股病态的羸弱,原本有点婴儿肥的下巴,却因这些时日,渐渐消瘦。
宁墨将夏霜给她准备好的热帕子轻轻为她擦拭,努力压下那股子担忧,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定会安然度过,只是那对未知的不安始终萦绕在心头,她曾说过会倾尽所有,护他们安好,却不想还是没有做到,自己还是不够强大,强大到再不受任何人的窥探与算计。
想着眼神越发的冷,这笔账她记住了,总有一天,她定会以十倍奉还。
忽然,自窗口响起阵轻微的响动,虽浅但是宁墨还是听到了。眼光猛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身小厮衣衫的秋蓉闪身而入。
宁墨心下送了一口气,对着来人道:“秋蓉,你这是?”
“小姐,奴婢听说冬瑶昏迷了便惹不住过来看看,还望小姐莫要见怪。”秋蓉神情恭敬地出声,有些忐忑不安的开口。
“无妨,是我考虑不周,没有事前同你说一声,你先别急,事情是这样的…..”宁墨大致将此次事情说了一遍,又开口将本次的计划言简意赅的娓娓道出。
随着她的一字一句,秋蓉脸上的神色也渐渐变的凝重起来,她还是今日一大早,无意间给高琳拿膳汤时,听到外出采办的婆子说话,这才得知了此次的事情,想了想,终究太过担心,便找了个借口出来,殊不知这背后竟有如此多的事。
“小姐的意思是此事是宁心雅所为?”秋蓉抓住了她的话,开口道。
“嗯,此事定是她所为,你在李府可有查到她有什么异样吗?”宁墨似是想到了什么,出声询问。
秋蓉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略一停顿地出声:“宁心雅自高琳查出有孕之后,表现的尤为低调,以为李如玥祈福为由,整日在府中的小祠堂内,几乎很少外出,连有几次,李老夫人让其过去,有事相商,便被她以身子不失推拒,现在想来倒是不同寻常。”
宁墨轻轻颔首,附和着出声:“你说的对,依着我对宁心雅的了解,高琳的事情一出,她不出手,是决计不可能的,而现在却迟迟未有动静,只能说明一点,那便是有比解决高琳更重要的事情。
依着她的自信,怕是高琳在她心中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与其说不出面,倒不如说她在等。等将重要的事情处理好,再实施对高琳的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