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不知道这些。”殷晨曦显然对东离的朝堂很是熟悉。
“不知道?这么大的事,他们不会上报?”玄凌皱起眉头,那这朝廷可真够糊的。
殷晨曦讥讽一笑,“上报?国库亏空这么大,他们正找不到法子补呢,有人送银子上门,欺上瞒下算什么?别说一个席位,就是殷家再提点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打眼,就没有不答应的。”到时候,将这宴会的开支,归到国库上,又能填补一个坑,对他们来说,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就算户部不济,这国宴是礼部负责安排的,请什么人,排多少席,应该都是有规定的,莫非,这如今东离朝堂各部,还能商量着私下办事了?”
“你以为呢?不是现在才这样的,玄凌,你真以为,宫里那位太后有多了不得吗?”不过是维持个表面太平,擅长粉饰罢了,她若真有那么大本事,东离朝局何至于此。
东离的情况,晨曦定然比她清楚,玄凌没有怀疑殷晨曦的话,觉得晨曦可能还说保守了,这要深思,这问题可就大了。
朝中设各部,各司其职,最初的目的,既是为了分工合作,互相监管,互相牵制,可如今,这各部之间,都可商量办差,那还要皇上干嘛?
这是架空了政权,便宜行事了!那大殿上帘子后的人不知道?如此下去,东离消亡是迟早的事。
“玄凌,如今朝堂,那些老臣根本说不上话了,东方家的朝堂,早就是不姓东方了。”殷晨曦说道这,经管对这个姓氏不屑一顾,可骨子里天性还是在的。
“那姓什么?”
“姓商!这但凡肥一点的差事,哪一件不是落在商家头上,商家人干了多少事,宫里那位都未必一清二楚。”
“哼,那也是他们东方家的江山,自己收不住,怨不得人。”玄凌似是不想再听下去。
“说的没错,与我们何干,就算将这江山拱手送给姓商的也就这么回事,明天你随我一同入宫,进了宫门,她一定会听到消息,进宫之后,万事小心。”这东离的江山他们管不着,但是,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
当年,他从皇宫逃走的时候就说过,总有一天他会回去找那些人算账。
玄凌点了点头没说话,可心里却有些奇怪晨曦的态度,晨曦一直以来对东离皇宫的敌意是从何而来,这敌意,甚至比她都浓烈几分。
为什么?
莫非,晨曦在这皇城,还受过宫里谁的欺负?
“公子,这是我与老常起草的诉状,你看看?”去告状,总要有诉书,雨轩很像陪着去,可是他知道,皇宫不是别的地方,说去就能去,但是他相信公子,一定会平安无事。
玄凌知道他们想用自己的方式帮自己,可是这诉状早就在她心里成稿了,“放心。”
“小金子,我们入宫之后,你看好这周围。”这东离的水到底多深,他们还没探出底来,还是谨慎些好。
“小姐放心。”金如放知道轻重。
“小姐,那我也陪你进去。”反正师父带一个丫头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
“好,带你。”
夜深人静,别院内,大家都散了,帝色出现在玄凌的屋内。
“让你们查的事如何了?”
“都在这,家主过目。”帝色将卷轴送上,这里记着这些年,东方长兮的点点滴滴。
纵然玄凌表面再如何不在意,可血浓于水,又如何能做到真的毫不介意?那个人,那个东离皇帝,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放着吧,那个幻云可有线索了?”
“家主,暂时没有找到,只查到,当年大火时,她确实不在场,当日有她的出宫记录,是奉皇后之命出宫的,之后也确实回到过宫中,她自尽之事,许多人看到了。”
“那尸体呢?不翼而飞?谁会去挖一个婢女的尸体?还有,当年出现在大火中的尸体,到底是谁的?”她母后的尸体,被人从皇宫带走,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东离皇宫还有什么安全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