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操心!”君天殊哼了一声,离开了大殿。
君天临看着君天殊的背影唇角微微勾了勾,这样皆大欢喜的结局挺好。
那天,天干物燥,君天临居住的长乐殿突然燃起大火,火势迅猛,火舌在夜色中张牙舞爪。
“娘娘,长乐殿走水,皇上驾崩了。”桑儿轻轻推开明冬寝殿的殿门,看着坐在窗前矮塌上独酌的明冬,低声道。
“他死了?”明冬手一滑,手里的酒壶砰地一声砸在地上,她扭头看着桑儿,眼神空洞。
“是,无终,亡了。”桑儿垂手站着,平静道。
“哈,我……”明冬眼眶里噙着泪水,“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了,连让他恨我的机会都没有了。”眼泪啪嗒一声打在矮塌的扶手上。
“娘娘节哀。”桑儿慢慢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不顾尊卑,帮明冬拭去泪水。
“无终国不能亡!那个阙棠呢?你去,去找她过来!”明冬突然有些疯狂,伸手推开桑儿,手指着外面朝桑儿喊道。
“娘娘,没用了,没用了娘娘!”桑儿握住明冬的手,紧盯着她的眼睛,“无终亡了。”
“还有件事,奴婢要告诉娘娘,”桑儿轻轻揽住明冬,唇落在明冬耳边,眼神突然变得阴冷,“爷临走让奴婢告诉您,若无终国亡,皇上驾崩,您要被活封到棺材里,为国殉葬。”
“你!”明冬猛地推开桑儿,自己因为后辍力从矮塌上摔下去,手扎在碎瓷片上,“你是洛迦渊的人!”
“寒鸦门桑月。”桑儿看着明冬,脸上表情淡淡的。
“原来他从未信过我。”明冬凄然一笑,慢慢捻起地面上的一块碎瓷片。
“事实证明,殿主是对的。”桑儿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腕儿夺下瓷片,顺手掰断了明冬的手腕儿,“你我主仆一场,我会亲自送你。”
“为什么这么对我!”明冬看着桑儿歇斯底里地喊道,“为什么!”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桑儿将明冬架起来,拖到床上,拿绳子绑住了她的手脚,卸掉了她的下巴,防止她咬舌自尽。
“唔……呜呜……”明冬瞪大了眼睛看着桑儿的背影,眼泪划过眼角渗入发丝,是她错了,不该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个人根本就是一个魔鬼!
“十四殿下,没有王爷的令牌,恕唐高不能领命。”唐高不卑不亢地看着站在厅前的人眉头拧紧,这人真是没脸没皮,趁着自家王爷不在,妄图窃取他们的劳动果实。
“你敢抗命,信不信朕现在就斩了你!”燕云昊抽出唐高的佩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居高临下冷斥道。
“就算殿下斩了唐高,没有王爷的令牌,这十万将士也不会听从殿下调遣。”唐高抬头看着他,眼神坚定。
“你!”燕云昊气急,挥剑朝唐高的胸口刺去。
“咣”一声脆响,燕云昊手里的剑斜插在地上,轻轻震动。燕云昊也被震得后退两步,手腕儿一阵酸麻。
“十四,你好大的脾气。”燕龙宇跨进门槛,眯眼瞪着燕云昊。
“王叔。”燕云昊眼睛猛地瞪大,有些慌乱地咽了一口吐沫。
“唐高,你犯什么错了?”燕龙宇绕过燕云昊在主位上坐下,瞟了一眼燕云昊,打量着了眼跪在地上的唐高。
“十四殿下要调集十万兵马回燕国,卑职不肯。”唐高拱手抱拳道。
“要兵马?回燕国,”燕龙宇挑了挑眉,摩挲着下巴看着燕云昊,“难道十四想要谋反逼宫?”
“不不,王叔误会了!”燕云昊摆摆手,“十四只是想乘胜追击,击溃晋国大军。”
“兵法道,穷寇莫追。十四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如何带兵打仗。”燕龙宇看了燕云昊一眼冷声道,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唐高,“你起来吧,安排一下,给十四找地方住下,派人保护他的安全。”
“不劳王叔,十四能保护自己。”
“无终国亡,街上尽是妄图复国的亡命之徒,你别给本王找麻烦。”
“多谢王叔。”燕云昊看着燕龙宇抿了抿嘴唇,低头拱手道。
“王爷,十四殿下居心不良。”唐高送燕云昊离开之后,回来对燕龙宇说。
“他一向如此,目光短浅,难以成事。”燕龙宇喝了口茶,轻笑着对唐高说,“君天临死了?”
“是。长乐殿走水,君天临被焚于宫中。”
“做了决定,却不能承担后果,”燕龙宇轻笑,“也是一国之君,以国丧厚葬吧。”
“是。”唐高记下,抿了抿嘴唇看着燕龙宇,“王爷此行如何?”
“收获颇多。”燕龙宇眼前闪过苏小梧的脸,不自禁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