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竟敢擅闯议事殿!”段睿眯着眼睛看着走近的男子,看到他眼前蒙着一条黑纱,段睿在确定自己并不认识此人之后,高声喝道。
“皇上,微臣之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欺瞒,愿受极刑!”江孺逊打量了一眼来人,微微皱了皱眉,虽然他也不认识,但听他说话的语气,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燕龙轩攥紧了龙椅上的龙头扶手,眼神冰冷地瞪着下面下面的人。
“皇上!”一个小宫女闯过侍卫的阻拦,冲进朝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玉美人不慎落水,昏迷不醒,太医说她再不醒来就……求皇上去看看她吧!”
“大胆!”江孺逊想着趁热打铁,让燕龙轩将季家的事提上日程,他这么一走,他就没谱了!
燕龙轩撂下手里的信笺,走下台阶,穿过文武朝臣,走了出去。
“退朝!”万冬一看燕龙轩离开了,又瞅了瞅分立两边的朝中大臣,拂尘一扬,喊了一声,急匆匆追着燕龙轩离开。
“跟朕来!”燕龙轩在路过那人的时候,微微抬头瞥了他一眼,低声道。
“还不起来带路!”万冬在小宫女身边停了一下,一甩拂尘,提醒道。
“哦,是!”小宫女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小跑着赶上燕龙轩。
“江孺逊!”段睿走到江孺逊面前,冷笑一声,低声道,“知道为什么你到现在还难成大事吗?不懂审时度势,自以为是!别以为你女儿傍上了燕王爷,你就能因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燕国是皇上的燕国!”
“段大人,做人不能太绝,得给人留条后路,也为自己留条生路。”江孺逊并不惧怕段睿的威胁,“别忘了季家当初是怎么亡的!朝堂之上可以分庭抗礼,却不能一家独大。”说完离开了议事殿。
燕龙轩急匆匆赶到玉容院,见院中并不萧条,花草随着季节的变化凋零,院中小道上积满了落叶,仍有多彩地菊花争奇斗艳。
“皇上。”花时听见声音拉开了房门,站在屋内朝燕龙轩福了福身。
燕龙轩看花时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脸色苍白却泛着一丝红晕,唇角勾了勾,微微一笑,走过去将她轻轻揽在怀里。
“为什么让宫女去闯议事殿?”燕龙轩将花时散乱的发别到耳后,笑问道。
“嫔妾想皇上了,故而任性一次。”花时伏在他的胸口,轻声道。
“你呀!”燕龙轩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
“嫔妾为皇上准备茶点。”花时从她怀里仰起头,看了一眼站在院中负手而立,有着一双蓝色眼睛,神情淡漠,却透着一丝探究的男子,对燕龙轩说。
“去吧。”燕龙轩拍了拍花时的背,松开她,看花时离开,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看着院中的男子,眉头紧皱,“你进来!”
燕龙轩在一边坐下,看着阖上房门的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执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燕龙轩打量着他那张比普通人要白皙的脸,望着他深陷的眼窝,冰蓝色的眼睛。
“我想与父亲有独处的机会。”辜执抿了抿嫣红的嘴唇,微蹙着眉头,可怜巴巴道。
“你想见朕,直接来宫里就是了,为什么非要在这样的场合,牵扯进季家的事上来?”
“父亲,季家的事该有个合理的解释了。”辜执说。
“谁让你这么做的!你去见过燕龙宇了?”
“父亲,执儿在燕家只有您一个亲人。”
“那是什么让你非要插季家的事一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质疑你的父亲!”
“从小到大,您对我一直不管不问,不管教,不打骂,我于您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执儿心血来潮想看父亲愤怒的样子,就顺水推舟说了句实话。”
“胡闹!”
“那父亲打算惩罚执儿了吗?”辜执有些期待地看着燕龙轩,转而轻轻一笑,“父亲忌惮元坤和段睿势力过大,这正是一个机会,又能施恩季家。”
“季家已经没有人了!况且你这是让朕自己打自己的脸!”
“人都会犯错,就算父亲是帝王。”辜执说,“季家虽然无人,但季修痕的门生遍布天下。若为季家平反,那些门生必然感恩,为父皇所用。”
“就怕他们非但不知感恩,还心怀不轨,对朕不利。”
“事到如今,季家的事是一定要有个说法的,与其被动,父亲不如主动示好,将错归咎于元坤和段睿身上。此事本就因两人对季修痕的嫉妒而起,自然该由他们承担后果。”
“过来坐吧。”燕龙轩看了辜执一会儿,轻叹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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