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他胸前的衣襟。
“放心吧。”慕容荆浩揽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洛迦渊听到笛声,轻轻将洛南霜扶起来,将冰盒里的药丸取出送进她的口中,用温酒送服。
“璎珞。”洛迦渊将洛南霜轻轻放平,将她垂在颊边的发拨到耳后,轻轻唤了璎珞一声。
“您放心,亭下的药池是不会干的。”没等洛迦渊说完,璎珞就站在一边沉声保证道。
“嗯。”洛迦渊点头,取出金针为洛南霜疏导筋脉,催动药效作用。
亭下是特制的药池,取用活水浸泡药材,亭心之下的深层地脉藏有炎眼,水至亭心便会沸腾,药材因此发挥疗效。
慕容辛白已经整整吹了一天的回魂曲,嘴唇已经起泡。璎珞也会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将分好的药材放入药池,肌肉疲劳,只能用银针扎在穴位上让机体运作。洛迦渊每过一炷香就将金针拔下,沾了药液再为洛南霜施针,双手发麻。
但即便如此,她似乎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模样。
薄慕夏紧抿着嘴唇望着凉亭上一刻不曾停歇的慕容辛白,眼中满是心疼。
“荆浩,你去替辛白一下吧。”薄慕夏拽拽慕容荆浩的衣裳,提议道,“这几个孩子已经撑不住了!”
“回魂曲不能断。”慕容荆浩紧拧着眉头,在眉心结成疙瘩,他望着慕容辛白雕塑一样身体,“断了,魂魄就会在瞬间迷失方向,再也找不到回来的路。”
“那南霜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薄慕夏眼眶红红地看着对面的冰棺,声音有些哽咽。
“娘,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呢?”洛迦渊握着洛南霜的手,“求求你醒一醒好不好。”
“现在只能——”璎珞看着洛迦渊,眉头紧拧,转身上了拱桥,走到桥那边,走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吁——
月泠拧眉看着站在路中央低头站着的一身黑衣斗篷,只留一双眼睛的人,眉头紧皱。
“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拦路人慢慢抬起头看着月泠身后的车厢,眼神犀利如刀,声音冰冷。
“什么人?”月泠紧紧盯着露出的那双眼睛,迟疑之后,质问道。
“寒鸦门桑月。”桑月拉下面巾,眯着眼睛看着月泠,“参见护法大人。”
“寒鸦门?你为何在此?”月泠警惕地看着她,寒鸦门的人的工作是潜伏和刺杀,她会到这里来,难道是殿主洛迦渊的命令?
“我为什么在这儿,护法不清楚吗?还是明知故问!”桑月冷冷地看着月泠,双手掩藏在黑色的斗篷下,“殿主已经到了落霞城,护法不打算去请安吗?”
“你来这里,是他的命令吗?”月泠手按着剑,表情平静地看着桑月。
“无礼!”两个字出口,甩手两枚挂链条的飞镖就直直地朝着月泠的面门飞了过去。
月泠抽剑挡住飞镖,那飞镖弹在剑刃上,铛地一声脆响,链条饶住剑刃,另一只飞镖刺向旋转刺向月泠的手腕儿,月泠瞳孔微微收缩,看着半空中松散的链条,松开手挡在车门前。
那飞镖虚晃一招,刺进他的胳膊。
桑月面无表情地抽回飞镖,月泠的剑也被带向高空,插在不远处的地上,发出铮铮的剑鸣。
“我不想杀你,让开!”桑月冷冷道。
“这么说,你的目标是我喽?”苏小梧掀开帘子。
“七七!”月泠一愣挡在苏小梧身前。
“寒鸦门,那你就是南月殿的人喽,”苏小梧看了一眼月泠胳膊上的伤口,眉毛挑了挑,“不管你为什么找我,都不该伤了我的人。”
“你的人,他在是你的人之前,首先是南月殿的护法。”桑月瞥了一眼月泠,对苏小梧说。
“嗯,我喜欢之前这个词。”苏小梧轻笑一声,将苏离递给月泠,身形一闪,拔起插在地上的剑,瞬间站到桑月身后,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桑月瞳孔猛地收缩,咬着嘴唇看了月泠一眼,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将飞镖一甩朝着苏小梧的后心刺去。
“哼。”苏小梧轻笑一声,手里的剑桑月脖子上转了一个圈儿,反倒缠住了桑月的飞镖,而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刺进了桑月的左胸,“只要我轻轻按一下,你这条小命就交代这里了。”
“怎么会!”桑月低头看着胸口的匕首,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所有人都以为苏小梧是仰仗月泠的保护才……
苏小梧勾唇轻笑一声,拔出了匕首,“杀人的手法,我最熟悉不过。你若想讨教,只能用性命作代价。”
她记得自己做杀手的时候从来都是只攻不守,因为咸熙说,杀手夺人命的刀要比被人杀的剑更快,而每次受伤,咸熙都会亲自为她包扎伤口,对那时的她来说,那是荣耀。而如今,有了牵挂,总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让自己受伤。
“你走吧,不管你为什么而来。”苏小梧说。
“我一定要拿到!”桑月不管不顾地冲向苏小梧,链条摩擦的声音在空气中发出猎猎声响,飞镖像是飞在空中的鱼一样朝苏小梧飞去。
铛!
一声脆响,飞镖撞在一块突然弹起的石头上。苏小梧微微挑眉看着身后不远的云归,“你怎么在这儿?”
“小姐,你们先走吧,这里就交给奴婢了!”云归笑着对苏小梧说。
“月泠,你竟然一点不顾殿主的恩情,背叛南月殿吗?”桑月一看现场的局势成压倒性,看着抱着苏离的月泠,咬牙道。
“背叛?”苏小梧挑眉看着桑月,“你什么意思?”月泠明明就是洛迦渊给她的人,怎么会有背叛一说。
“你的话太多了!”云归身形一闪卡住了桑月的脖子,她背对着苏小梧,望着云归的眼睛眯了眯。
“你放开她。”苏小梧拧眉,扣住云归的手腕。
“小姐!她要杀你呢!”云归说。
“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