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着雾绕,眯着眼睛贼兮兮轻笑一声。
“物尽其用!”淳璟扭头看向雾绕扑哧一声不客气地笑起来,“雾绕你躲不掉!”
雾绕歪头看着慕容辛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洛兄……”慕容辛白扭头又将目标转向了洛迦渊,看到他生人勿近的模样,呵呵一笑,扯了扯嘴角,“算了,你去休息吧。”
洛迦渊点了点头,不客气地转身离开了。
“嘿,还真是我行我素啊!”慕容辛白扶额叹了一口气,“除了洛姨,真是没人能降得住他,好,开始行动吧!”
苏小梧回房洗去了一身的风尘,这一路真是疲惫,全身的关节和肌肉都在叫嚣,散架了一样,这样在水里一泡,所有的不适都得以缓解了。
苏小梧一身纯白色宽松的绸裙,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房间里是淡淡的茶花的香气,清新怡人,让人不自觉地平静下来。苏小梧长舒了一口气翻身换了一个姿势,身体整个蜷缩起来,像是幼儿在母亲肚子里的模样。她现在感觉全身都提不起力气,腿上软绵绵的,怎么放都不舒服。
月泠听着里间衣服发出的簌簌声,微微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会儿起身走了进去,素白的裙子卷到苏小梧小腿上,白皙如玉藕一样的小腿俏生生半隐在裙下。月泠抿了抿嘴唇,深吸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小腿轻轻按摩。
“嗯,”苏小梧嘤咛一声,翻身瞥到月泠的黑衣,微微笑了笑,“月泠,谢谢。”
月泠的手法很好,苏小梧忍不住嘤咛两声,慢慢睡了过去。可就是那两声不合时宜的嘤咛,被躲在外面的人听见了就是另外的感觉了。
看苏小梧沉睡过去,月泠抿着嘴唇轻轻将他的腿放下,将裙子往下拉了拉,给她盖上锦被,转身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看到了倚着柱子站着的洛迦渊,他微愣了一下,微微躬身,“爷。”
“她怎么样?”洛迦渊扭头瞥了月泠一眼,皱眉道。
“已经睡下了。”月泠抿着嘴唇轻声回道。
“嗯。”洛迦渊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苏小梧门前。
月泠转身瞥了一眼另一棵柱子后面露出的粉色衣袍,微微挑眉,“慕容公子。”
“洛兄还真是沉得住气。”慕容辛白耸了耸肩膀,摊开手走到月泠面前,转身看了一眼月泠的背影,“那样的声音难眠让人想入非非吧。”他用胳膊肘抵了一下月泠,转身眯眼看着他,“你对青青做了什么?”
“无可奉告。”月泠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转身走到一边。
“看来以后得给你派些什么差事了。”慕容辛白深吸了一口气在台阶上坐下来,仰头看了月泠一眼,总让他留在青青身边,很容易闹出什么事情来呢。这样想着,他抿着嘴唇慢慢将紫竹笛横在唇边,一曲悠扬缓慢的催眠曲穿过笛子的孔洞倾泻出来。
等苏小梧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红霞透过琥珀色的琉璃窗照进房间,苏小梧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坐了起来,倚着床栏看着桌上的被染红色山茶花发呆,方才梦中她看到了苏离,明明离得那么紧,却无论如何也触摸不到。
月泠听到响动推门进来,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待苏小梧回神儿。
苏小梧愣了一会儿长出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月泠,微微笑了笑,“我睡了多久?”
“不长。”月泠轻声道,接着又说,“池鱼的姑姑来了几次,说要见你。”
苏小梧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哦。他们回来了吗?”
“慕容公子跟爷都在自己房间休息,云归在外未归,淳璟在池鱼那边,雾绕也在跟小丫鬟聊天。”
“那个池朵在什么地方?”苏小梧深吸了一口气,穿上鞋子走到梳妆镜前拢了拢头发。
“就在外面。”
“让她进来吧。”苏小梧微微挑眉,扭头对月泠说。这个池朵,恐怕是为了那个位置来的,人总是贪心不足呢。或许能从她那里得到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月泠点头,转身拿起一边的披风给苏小梧披上,转身拉开了房门,请池朵进来。
“民妇池朵参见殿下。”池朵理了理衣裳,暗暗吸了一口气跨进房间,朝坐在桌边一身素袍的苏小梧福了福身。
“是有什么事吗?”苏小梧抬了抬手,抿着嘴唇笑看着她。这个女人长得就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所谓相由心生,这话一点儿不错。
“民妇是怕殿下在此住得不惯,特来问候。”
“多谢关心。池小姐怎么样了?”苏小梧笑着点了点头,开口礼貌地问道。
“夭夭继承了池家的灵力,没有大碍。”池朵听苏小梧这样询问,骄傲地笑道,“幸而落水的是夭夭,若是池鱼,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