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送了哥哥出去,回来后却也失笑:“想不到那个赵朴真,居然有这么大能耐,能让哥哥为她如此神魂颠倒,早知如此,就不该让王爷打发她回乡,倒是直接讨了过来给哥哥才对。”
王妈妈却是知道底里的,她心里却揣想着,怕是赵朴真的失踪,和应家有关,许是应夫人派人去掳走亲女,另外安置罢了,不过这事还得赶紧和老夫人通个气,怕应家要拿赵朴真来做什么,毕竟王爷也颇为宠爱她。心里想了想,拿定主意笑着劝上官筠道:“男人一贯如此,吃不到的才最香,魂牵梦绕,真拿到了,也就那样,依我看,娘娘还是得让人回去和老夫人、老爷说一声,不然怕是大爷又做出什么事来,您也知道,王爷也颇为宠爱那女子的,若是为了这女子,到时候生出事来,倒伤了王爷和上官家的感情……”
上官筠一怔:“王爷当初都打发她回乡了,若是哥哥真喜欢,难道不会成人之美吗?”
王妈妈委婉道:“娘娘也说过,男人总是对没到手的念念不忘。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打发回乡,是为了给咱们上官家表示诚意,如今您已嫁进来,那女官若是又想回来……王爷未必就放手,若是愿意成人之美,当年大爷讨要的时候,他就该给了,又或者当初打发她回乡的时候,也可以顺水推舟送给大爷。”
上官筠瞳孔微缩:“妈妈的意思是,这兴许只是王爷耍的花枪,想等我嫁进来了,再将那赵朴真收回来?那越是这样,这赵朴真,越是留不得!”
王妈妈心中微叹:“娘娘前儿还说东阳公主囿于小情小爱,如今怎的又看不开了?”
上官筠冷冷道:“我愿意给是我自己的事,上官萍我可以安排,之后要安排侍妾多少都行,只要经过我都没问题,但王爷这么煞费心思耍我要留的人,我却不能容。那赵朴真若是真的和王妈妈所说,要回王爷身边,我必要将她讨了,给哥哥,也不能遂了王爷的意,否则我这个正妃地位何存?什么小玩意儿,他想要,和我说,我能不同意?但若是耍心眼子非要留下来的,我岂能容忍!”
王妈妈心中暗自一叹,知道上官筠这人内里刚强,控制欲强,不容忍违逆欺骗她,不过到时候自有老夫人做主,其实若是赵朴真真的能成为王爷身边的侍妾,能生下孩子,倒是不错的安排。她心里想着,也没有再继续劝说上官筠,而是笑道:“娘娘果然威严,既如此,我便回去和老夫人说一声?娘娘可还有什么要和老夫人说的吗?”
上官筠点了点头,却又想起一件事,说道:“有件事我不太明白,按说我们王爷失明,又是病中,窦皇后如今应该是尽力培养齐王才对。但我前日进宫看来,却觉得有些蹊跷,听说皇上想让齐王去巡查河工,让齐王历练一番,窦皇后却非要说齐王嗽疾才好了些,出远门没可靠的人照顾,放心不了,不肯让他出吃苦,又说工部太辛苦,都是些肮脏繁琐的事体,不愿意让齐王去,非央着皇上改了主意,让齐王去翰林院跟着各位大儒修史,说那里清贵又高雅,还能长学问。这可真看不懂了,皇子历练,自然是从六部实务做起,熟悉政务,窦皇后就算心疼齐王,不肯他出远门,也可去礼部、吏部历练一番,都比去修史有用多了,最奇怪的是皇上居然也允了,最后反是朱贵妃给晋王争了那个巡视河工的差使。你回去和我爹说说看,是不是前朝有什么事,我们疏忽了。”
王妈妈笑道:“好,我已记下了。窦皇后出身翰林家,心里自然觉得翰林好,她见识有限,想来是真心疼爱这个小儿子,毕竟秦王殿下都这样了,若是小儿子也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怎么得了。”
上官筠冷笑了声:“也是偏心得太过了些,王爷病成这样,每次她见我,也不过是略略问几句起居,赏几样药罢了,从前窦皇后对秦王,就是动辄教训,十分看不上的。”
王妈妈叹道:“也是咱们王爷性情不讨喜吧,齐王殿下嘴巴就甜许多。”
上官筠摇了摇头,又打发人取了几样礼来让王妈妈带回去给父亲和祖母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