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霍西州往前看了看,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伸手过来抓紧了顾晚的手:“我最担心的事情,便是你会离开我。如果没有这个可能,其他的事情,我会帮着你一起去解决,不管要花多长时间,不管用怎样的方式,你想让我文明些,我就文明些,你想让我野蛮些,我就野蛮些,我可以是兵,可以是匪,可以是说客可以……总之,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喜欢的,你选择的,我都会尊重,并且支持。
我这一生,上报答父母的生养之恩,再上便是对奶奶好一些,除此之外,全是你和我们以后的孩子的。所以,我很高兴你说我才是你的命,你把你的命放在我这里,我来守着,你安心,我也安心。”
顾晚的心暖了暖,脸皮却有些发热:“你这人,什么时候变的油嘴滑舌了起来?你的理想呢?抱负呢?怎的好像如今都成了什么依着我的?你便不怕别个人说你怕媳妇儿?”
“怕媳妇儿又如何?”霍西州说:“晚晚,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态度也很认真,没有遇到你之前,我觉得这世上所谓的爱情不过是浮夸的幻想,可是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人的情感中还有一种能如此的热烈和重要,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至于理想和报复,那是另外的东西,不是说我拥有了你,我就没有理想和抱负了。男人的理想和抱负,得建立在家中父母、妻儿的安稳快活上。”
听到霍西州这么说,顾晚的心情忽然就释然了——不管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至少她已经和霍西州交心了,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有他还在,她这颗心,总算还能有安稳放置的地方,如此,又有什么好忧伤和烦恼的呢。
她微微一笑,轻松的说:“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但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很难相信这种话是你霍西州说出来的,你的心意我知道的,你其实也不必……不必总是将这话挂在嘴边。”
“只要你不嫌我说的次数多,难为情什么的我就忽视了,”霍西州说:“谁让我娶的妻子是个小神仙,我如果不抓紧一点,每天都让你知道我没了你是不行的,万一哪天你飞走了怎么办?”
其实,是他知道她看似平静坚强,却是嫉妒缺乏安全感的人,他得多多说说,让她放心。
“好了,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你赶紧开车,这天都擦黑了,我答应了娘去和她学一点东西的,若是太晚回去,她免不得要多问几句的。”
学什么?顾晚却没有说,她只是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找了个借口。
霍西州也没有戳穿她,重新启动小汽车,往霍府开去。
两人回到霍府,刚好遇见五夫人出门。
五夫人穿的很素净,连一个丫头都没带,招手喊了辆黄包车,就坐了上去。
小汽车停了下来,顾晚看见黄包车远去,随口问了句:“这么晚了,五夫人怎么还往外面跑?我怎么觉得这几日,五夫人出门的次数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