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牵着马,走得不算快,楚九歌坐在马背上,不用承受颠簸之苦,也不用受寒风灌体之苦,更不用像昨天一样挺着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也舒坦多了。
她今天这个状态,其实不适合外出,但她没有办法停下来。
有人牵马正好,虽说慢了一点,但能让她少受一些罪。而且,杀神大人不想一直牵马,就得给她准备一匹马。
她,说什么也不会跟杀神大人共骑。
北王牵着马,倒没有什么不满……
好歹是自己的女人,这女人为了自己才弄得不适,他体谅她一二又何妨?
但是……
跟在两人身后的暗卫,却傻了眼,拼命的揉眼睛,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他们真的没有眼花?没有看错?没有在做梦?
王爷耶,他们英明神武,威风凛凛,把北林摄政长公主踩在脚下的王爷耶,居然会为一个女人牵马,他们王爷真的没有被人掉包?
在暗卫震惊、错愕的神色下,北王不仅为楚九歌牵了一天的马,傍晚入宿的时候,不等楚九歌说话,就盯着人家给楚九歌煮了一碗红糖水蛋。
“吃吧!”北王将碗放到楚九歌面前,不等楚九歌反应过来,人就走了。
楚九歌看着桌上的碗,又看了一眼远去的杀神大人,轻叹了口气……
这人果然是个变态,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装得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义正言辞的要她把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简直……恶心。
想到这里,楚九歌越看这碗糖水蛋越觉得……吃不下!
可摸了摸自己冰冷的小腹,楚九歌还是忍了,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她这身体受了寒,又正逢葵水来,她手边也没有药可以调理,就算有也不敢用,只能先喝红糖水煮蛋,暂时调理一二,不然……
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楚九歌捏着鼻子把红糖煮蛋灌了下去,稍作收拾就回房了。
回到房间,楚九歌准备把月事带换了,就在她动手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传来脱衣服的声音,顿时僵住了……
我去,这屋子的隔音效果这么差?
这中间不是土墙吗?
怎么连隔壁脱衣服,她都能听到?
楚九歌不敢再脱了,走到墙旁,发现……
这哪里是什么墙,就是一层木板,而且很薄,根本就没有什么隔音的效果。
“昨晚……是不是也是这样?”楚九歌惊呆了,看着面前的木板墙,无力的捂脸,蹲了下去:“好丢人。”
她想,她大概能猜到,杀神天狼为何一再问她,在裤子里藏了什么东西了。
昨天晚上,她那动作,如果没有往葵水身上想,寻么……
真的像是在藏东西。
可又不对呀,要不是知道她葵水来了,杀神天狼今天为什么会给她准备红糖煮蛋。
可要知道,又怎么会理直气壮的要她,把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呢?
杀神天狼不像是那样的人吧?
楚九歌怎么想都觉得不对,而就在这时,房门“嘭”的一声被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