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挣扎也无用,不是吗?
见江河一副“我认命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伟大样,楚九歌笑了:“看在你这么拼命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件事好不好?”
江河耳朵微动,面上的表情却没有变……
“船舱里的水手们是假死,那是我为你设的一个局。北王说你不可信,让我杀了你,我终归不忍,便设了这么一个局,想要知道你发现船舱的水手们死了,又看到了凶手,你会做什么?”
楚九歌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让我失望了,你发现了凶手,把他逼死了,还试图北王所有的亲卫拉下水。你做这些的时候,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他们……也是你的兄弟,也曾为保护你,不惜以命相博。”
“难怪那么巧……你是怎么发现,他们当中有探子的?”被拆穿了,江河也不装了,脸上尽显狠厉与阴沉。
是,他之前说的都是骗楚九歌的,他没有看到北王的亲卫,与他交手的人,是他们安插在水手中的奸细。
他会中招,是因为他下去的时候,混在水手中的奸细没有死,那人一口否定,说人不是他杀的,他试图跳船逃跑,被他逼了回去,最后是被他逼的服毒自杀……
这人不死,如何圆奸细的局?
没有人背锅,楚九歌肯定会怀疑,甚至查到他头上。
只是他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还是中了楚九歌的计。
“我让亲卫告诉他们,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他们与北王喝得是同一坛水,那人……没有喝。”那人必然是知道,那些水加了药,他怕上瘾,不敢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想害北王,没想到最后却是我们自己人中计。”江河哈哈大笑,笑得悲哀而无助。
笑声止,江河脸上的表情一收,一脸冷漠的问楚九歌:“事情你都知道了,我说什么也无用,你动手吧。”
“不从你嘴里套出点东西,你觉得我会杀你吗?”江河用他身为奸细的专业素养,将她最后一点同情都磨光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不会说。”江河躺在船板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楚九歌笑了一声:“你会说的……你知道,我手上也有做福寿膏的药材。有它在,你会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楚姑娘,你一定要这么做吗?在前线的那段时日,我对你没有一丝不敬,如若不是我,你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在北王的亲兵面前,站稳脚步。”江河全身肌肉都绷紧了,细钢丝卡在他的肉里,他也不知道痛。
他见过毒瘾发作的人,那些人可不像北王这样,能面无表情的挺过去。那些人为了能吸食一口福寿膏,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叫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他宁可死,也不想自己落得那个地步……
“北王待你来不薄,你做那些都是你的本职。”楚九歌不想跟江河多言,指着一旁目瞪口呆的亲卫道:“把江河带下去,小心看管……记住,别让他死了。”
不把江河的剩余价值榨干,她就不是楚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