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上前,客气的把应颐请走了。
应颐没有挣扎,只道:“北王爷,你何必与皇上作对,皇上并不会动你手中的兵权。你现在退一步,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这种话,你也信?你们应家……是怎么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北王前行的脚步一顿,看着应颐,同情的摇了摇头。
把人登记在花名册,皇上就能以兵部的名义,发升职、调令书,将他手中的将领打散,分至各地。
人,都是有野心的,他手下将材颇多,有能力的更是不少。皇上要重用他们,把他们升到别的地方,当领军的大将军,他不可能阻止,也阻止不了。
阻止了就生怨了,不阻止,任由他们高升,也许这两三年还好,时间一长呢?
当年的应家军,是怎么被打散的?
从应家军从去的那些将军,有多少投向了皇上,与应家反目成仇?
北王不相信应颐不明白。
“应家军很好,陛下知道应家军的忠心。”应颐看着北王那双洞悉一眼的眼神,闭了闭眼。
“本王不忠心吗?”十年前,他忠心的形象,足够叫满朝大臣记得清清楚楚。
这十年来,他与皇上一直不对付,对皇上只有表面的敬重,然……
却没有哪位大臣,真正的说他的不是。
要不是如此,老丞相又怎么会向着他?
归根结底,不过是他十年前做得太成功,让满朝大臣都相信,他与皇上反目,都是皇上逼的。
而像他这样,手握重兵,被皇上逼的数次险些丧命,却仍旧没有反意的藩王,实在是太忠心了。
他和巫族族长,果然流着一样的血……
他并无刻意,但也将人心玩弄。
“你若忠心,就不该抗旨。”和满朝大臣一样,在应颐心中,北王也是那个,为了江山社稷,为了东林忍辱负重的藩王。
但,他是皇上的人,他不能说皇上不好。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一句都不能说,还得为皇上说话。
就像他现在这样……
北王也没有勉强他,北王上前一步,右手按在应颐的肩膀上:“回去复命即可,本王不会为难你。”
看似轻轻一按,却让应颐动弹不得……
应颐抬头看着北王,眼中惊疑不定。
北王的武功又精进了?
不是说,北王染了比福寿膏更厉害的毒瘾吗?
为何,北王的武功,比之前更强了?
无视应颐眼中的震惊与不解,北王又一次加重力道,压低声音道:“而且……应颐,你觉得……没有本王,你们应家将军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北王爷,没用的!应家军只忠于皇上,这是我答应镇国长公主的。”应颐知道,北王这是在挑拨,但……
该死的,他中计了。
是的,没有北王手中的兵马,应家军就一家独大。
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允许武将独大,失制衡。
“应颐,你姓应。你先是应家儿郎,才是承了镇国长公主情的程颐。”论玩弄人心,没有人比得上镇国长公主。
镇国长公主的一生是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