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却被京都府尹拉住到一旁,小声的嘀咕道:“我知道您老的意思,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你把楚九歌赶走了,延清太子肯定也要走,我们就少了一个有利的证人了。”
“我怕来者不善,王家可是对外说了王梓钰的病是楚九歌医好的。”楚九歌与王梓钰的交情有多好,他不知道,外界把楚九歌传得很邪乎。
什么吃喝玩乐、骑射赌博,比纨绔弟子玩得还要玩得溜;什么每日琴棋书画诗花茶相伴,过得比世家贵女还要恣意洒脱;什么与谢三、王二交好,世家公子、贵女对她推崇至极;什么天生奇才,医术逆天,可活死人,生白骨……
有关楚九歌的传言太大,每一个都夸张至极致,也让刑部尚书无法肯定,楚九歌与王梓钰、谢玄等人,是不是真的交好。
如若两人真的交好,那么……
延清太子今天的到来,绝不是为了指证王梓钰。
楚九歌这女人的本事,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当日,在宫宴上,她被杨家姐弟和皇上,逼的数次陷入死路,却生生翻了过来。
这样的女人,不好惹,不好惹呀。
“如若延清太子为王梓钰说话,不是正好可以证实,王梓钰通敌卖国吗?他要是不通敌卖国,敌国太子怎么会他说话?”京都府尹阴险至极的说道。
案子还能这样审?
刑部尚书一顿,默默地闭嘴,不再说话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他老了,跟不上了。
楚九歌、王梓钰和沈卿三人,只当没有看到,刑部尚书与京都府尹之间的眉眼官司,他们三人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静等三位大人审案。
王家二房那位当家人,也被带了上来,他身上干干净净,穿的是王、谢二家子弟最爱的玄袍,身上还带着一股酒味,脸色通红,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喝多了,走路都打着飘……
“咦,这不是我那金尊玉贵的大侄子吗?大侄子,你这是要来陪二叔做伴吗?”王家二叔同样拥有,见官不跪的特权,但他没有坐下来的权利,他血洗王家大房证据确凿,他是戴罪之身。
“二叔。”王梓钰起身,给王家二叔行了个礼,王家二叔没有叫起,他就一直弯着腰不动。
“嗬……”王二叔嗤笑一声,嘲讽的道:“王二公子,你这礼我可受不起。”
“宗族没有除名,二叔永远是我二叔。”王梓钰面色平静的直起身,站在一旁,也不坐了。
此举,端得的有礼有度,但是……
却有不少人指着王梓钰,说他虚伪,说他没有良心,对着杀父仇人行礼,半点风骨也没有。
总之,说王梓钰什么的人都有,用词也十分的刻薄,王梓钰却恍若未闻,复手而立,神态清冷而高贵,并不受外界的影响。
楚九歌看罢,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她不担心这场官司,她就怕王梓钰被外界的舆论压垮,好在……
王梓钰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