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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他知道,不管他多出色,他都不可能成为王家的继承人后,王家二叔就开始放浪形骸,完全不在乎名声和形象,与青楼女子当街调笑这种事,他都做的出来。
京中的百姓,早已忘了当年的王家二爷是何等的风流人物,只记得他的荒唐事了。
“你!你!你给我等着,我席家绝不会放过你。”席清欢指着王家二叔,气得全身颤抖,手背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可她到底是一个姑娘,对上王家二叔这种生冷不忌的混球,半点便宜都占不到,只能放放狠话。
“席小姐放心,我王家等着!”
说话的不是王家二叔,而是王梓钰,他站了出来,走到席清欢面前,一向温润的眸子满是冰霜,冰冷的看着席清欢:“席小姐的话,我王家记下了!席小姐做的事,我王家也记下了。”
他从来都不蠢,席清欢突然出现,与其说是对付楚九歌,不如说是想要一箭双雕,把他和楚九歌一起按死。
王家与席家并没有什么恩怨,席清欢不断针对王家,非要把王家按死,只有一个可能……
血洗王家的事,与席家有关。
他二叔应该是看出来了,所以才会不顾风度,当众与一个女子为难。不然,以他二叔的人品与风度,他二叔便是再放浪形骸,也不会让姑娘家为难。
风度这种东西,是刻在他们王家男人骨子里的,别说只是是阶下囚,便是上了断头台,他们王家男人的风度也不会丢。
他二叔这些年确实风流,但绝不下流;他二叔这些年确实好美色,但绝不淫贱。
席清欢脸色一白,强自镇定的道:“王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你威胁我吗?”
该死,她做过了!
她低估了王梓钰的精明,也低估了王家人的团结。
王梓钰却没有搭理她,王梓钰朝上首的三位主审官道:“要证明一个女子的清白并不难,大人只需要去请几个精通此道的妇人,为席小姐验身就行。清楼不乏精通此道的人,一个不行就请两个,两个不行就请三位,三个不行就请十个,十个不行就请百个、千个。东林的不行,就去南凉、西凤、北林请,便是把全下人精通此道的妇人请来,我王家也做得到。”
这一刻,王梓钰不再收敛,他锋芒毕露,也不再让楚九歌冲在前头,而是自己冲在前面,直面来自席家,来自席清欢的恶意。
“王梓钰,你有什么权利,要我验身!”席清欢气得全身都在颤抖,牙关紧咬。
王梓钰算什么狗屁君子!
他明明知道,他不是王夫人所出,不主动承认便罢,居然还在这里为难她,这是君子的作为吗?
“王二公子,宫里也有……”京都府尹知道,为席清欢验身不可避免,便退而求其次的开口,但是……
王梓钰半点面子也不给他:“席小姐早年间时常出入宫廷,深得皇上和后妃的喜爱。想来,席小姐对宫人的手段不陌生,必有规避她们的法子。”
简而言之,他王梓钰不信宫里的人。
不,他不是不信宫里的人,而是他就是要羞辱席清欢,就是要用青楼的妇人为她验身,而且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