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王爷。”侍卫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北王的要求,连忙去提水。
此地离水源还有一段距离,侍卫没那么快回来,心里憋了一团“火”的北王,无处发泄,看到挡在他面前碍眼的大树,北王走了两步,抢了一个士兵的配刀,举着刀就朝那棵腰粗的大树砍去……
一刀,一刀,先将树枝砍掉,再将树干拦腰砍断,只余下半人高,正好方便北王挥刀,将树皮削下来。削完了树皮,北王又举着刀,将树干一刀一刀切下来。
北王下刀极有分寸,每一刀削下来的树干,都与树皮同等厚度,很快就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侍卫提着水过来,离北王还有十步就停了下来,见北王不停地在砍树,侍卫也不敢打断,老老实实的提着水站在一旁。
一棵腰粗的树,北王一层层地顺着树干削,足足削了大半个时辰,才把那棵树削成了手臂大小,而且上下大小一致,看上去笔直又立挺,颇具美感。
北王这才停手,手臂一扬,手中的刀便稳稳地落到一旁的士兵手里。
士兵拿着刀,摸着滚烫的刀柄,看着卷了刃的刀锋,欲哭无泪……
他的刀是被北王砍坏的,他能申请到换新的吗?
“王,王爷,水,水提来了。”提水的侍卫,见北王正在挽袖子,连忙上前。
“嗯。”北王侧身看了一眼,“放下。”
削了半天的树,北王心中那股被楚九歌挑起的情欲已经平复下来了,也不需要靠冷水来冷静,这桶水最后的作用,就是给北王洗了手,而后全部灌浇给了那棵树干被削光的大树。
“备水,本王要沐浴。”将多余的精力发泄出来,北王神情气爽的走了,留下提水、拿刀的小兵站在原地,半晌反应不过来。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两个小兵,将北王不同寻常的举动全部看在眼里,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以眼神寻问对方,然而……
两人谁也弄不明白,北王这是闹的哪一出。
不仅这两人一头雾水,隐在暗处,奉命监视北王一举一动的北林探子,看到北王不同寻常的举动也是傻眼了。
探子暗暗分析了半天,也想不通北王此举有何深意,最后决定跑一趟,将北王的反常举动禀报给上峰知晓。
北王一向自律,从不会做无用功,他此举必用深意。
反正,他是绝不相信,北王只是闲的无事,在那里砍树玩。
北王是何许人也?
那是统领三十万北域军,日理万机的主,而且北域军现在还被困在平原,北王忙着想办法助北域军突围都来不及,哪可能浪费大半个时辰,在那里砍树玩。
秉着这个想法,探子一刻不敢耽搁,当即就回到北林营地,将北王不同寻常的举动,禀报给北林的将领知晓……
小剧场:
大树:我去……我招谁惹谁了?好好的长大那里,没吃你家大米,没花你家银子,你居然把我千刀万剐?
北王:呵呵!
大树:千刀万剐还不够,还要拿水淹死我?
北王:来人,这棵树,给本王连根挖起来。
大树: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