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都没有办法。”小丫鬟说完,怯怯地看了楚九歌一眼,似乎不太明白,楚九歌怎么与西凤的太子有旧了?
“呵……”楚九歌笑了一声。
延清太子可真是一个人才,拿昔日交情做说词,她要不去就是摆明了告诉延清太子,她知道延清太子不是沈卿。
当然,她要是去了,也不能证明什么。
延清太子这么做,应该不只是试探那么简单。
只怕,她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小丫鬟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夫人,东宫来了不少侍卫,咱们的人应该挡不住。”
果然,不只是试笑。
楚九歌笑了一声,“行了,我随他们走一趟。”
延清太子根本没有给她说不的机会,她要不去,那就是撕破脸,把事情摆到明面上了,双方再也不用猜来猜去,同样延清太子也不需要有顾忌。
“夫人……”小丫鬟担心响了一句,亦步亦趋的跟在楚九歌身后,可刚跟了两步,楚九歌就朝她摆了摆手,“不用跟着,不会有危险。”
彼此还没有撕破脸,哪怕延清太子心里已经明白,她知道他不是沈卿,可只要她不直接表现出来,延清太子也不会表现出来。
就像此刻,拿着昔日交情做伐子,不用动刀动枪,不用正面得罪北王,何乐而不为?
同样,她也不能点破,一旦点破了,延清太子没了顾忌,天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楚九歌来西凤时,只带了几个药包和一副银针,这些东西都是救命的,哪怕是睡觉楚九歌也贴身放着,根本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换了一件可以进宫的外套,就随东宫侍卫进宫了。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宫里早已落钥,朱红的宫门紧闭,凭借东宫的令牌和太子妃身患恶疾之事,也只能开一个小门。
许是真的很急,东宫的侍卫一路架着马车,飞奔到东宫门口,马车刚停下,楚九歌就听到延清太子的声音,“九歌,快……太子妃,她快不行了,你快随我进去看看她。”
楚九歌一下马车,就看到延清太子快步拾阶而下,脸上的焦急与担心不似作假。
咦?
莫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楚九歌脚步一顿,就缓了这么一下,延清太子就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东宫正殿走去,“九歌,快一点,太子妃,我表妹她……喘不过气来,快不行了。”
这动作,这语气,要说两人之前不认识,绝对没有人相信。
这位延清太子真是一个人才,就冲这份周道、细致,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保持人设的本事,沈卿输在他手上,一点也不冤。
楚九歌强忍着挣开手腕的动作,任由延清太子拉着她来到太子妃的房间。
“九歌,你快看看嫣然她怎么样了?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突然就喘不过气了?”延清太子挥退屋内的宫女,将楚九歌推到床前,担忧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表哥,我……我……”大红的喜床上,身穿白色寝衣的太子妃,可怜兮兮地躺在红色的喜床上,身上盖着大红的锦被子。可这一室的正红,却盖不过她脸上鲜艳、刺目的疹子与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