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我唯你是问!”
摩托车在山路上行进了将近半个小时,突然一层夜幕笼罩在山间四周,这天好像比以往时候要黑得早一些,而山路本来就是古旧的石道,并没有路灯,入黑以后,显得格外的幽深可怖,如果不是张志阳胆子大,并且是彻底的无神论者,或许也会产生恐惧心理。
就在这个时候,从山林深处响起一阵沙沙的声音,有阵狂风把树木都吹了一遍,也把树上的枯枝败叶吹落不少,更把一个鸦巢吹倒,即时响起一阵尖锐的鸦叫。
赵雪晴没想到在这一片静寂的山林突如其来这么多声响,不禁暗暗叫了一声,然后本能般的把手伸到张志阳的腰间,紧紧搂住了他。
可她很快就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应该发生,于是又把双手缩了回来。
张志阳关切地问:“害怕了吗?赵书记,你如果真害怕的话,就用手扣着我的腰吧,没关系的,这样会让你更有安全感,而且也确实更安全,我还真怕在这么黑的路上,摩托车开得快就把你弄掉下来,那可就麻烦了!”
赵雪晴一听张志阳这样的说话,羞红了脸,对张志阳说:“你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只是同事,这样合适吗?你女朋友知道了,会打你吗?”
张志阳没想到赵雪晴提到他的女朋友,连忙笑了一下,正经地说:“不会!至少她知道这样的特殊情况,然后跟女同志有这么必需的非正常接触,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我心无杂念就行!”
“好!心无杂念,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也得心无杂念了!”说完后,赵雪晴再次伸出双手,扣在张志阳的腰间,尽量不接触。然而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路面很不平整,摩托车行进在这样的路间,会起伏不停,她的手不仅碰到张志阳,连身体也不断碰撞着。
最后,她紧紧搂住了张志阳…
正当赵雪晴和张志阳行进在静寂的山路间,雷成志跟蒋贤德,已经进行了超过半个小时的辩论,而辩论的主题,就是该不该支持张志阳提出的那个水利改善计划。
蒋贤德感到很惊愕,也很气愤,他从来没遇到雷成志如此坚持如此固执的情况,甚至冒着跟自己闹翻的风险。
“成志同志!你为什么就非得把泥往柱上涂?我都说了,这洪水会像以前那样过去的,在任何一年,都是来势汹汹,可最后,不都会过去的吗?我们做水利工作,从来都是响应上级的号召,做做样子,如果非得搞得很大阵子,那要耗费多少的钱,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你没想到这个吗?”蒋贤德压着声音说。
他感到很无奈,毕竟面对的,是下面一名干将,雷成志作为常务副县长,分担了他很多的工作,并且这些工作都办得很妥当,有不少还是他自问应付不来的,如果他这时跟雷成志闹翻,那是绝对要自讨苦吃。
雷成志却依然坚持着,他在跟蒋贤德谈之前,就预感到蒋贤德会不接受这些意见,却没想到,蒋贤德会极力反对,让他根本没有游说的余地,无论拿多少道理及实情出来,蒋贤德就是不听,他知道,这肯定有特殊的原因,然而他找不出这原因所在,只能继续争持下去。
“蒋书记,你想想,张志阳他提出来的计划,其实很绝妙啊,真正需要用到的资金并不多,就能解决很多问题…”雷成志说着。
可他没想到,这话说了一半,就让蒋贤德打断,蒋贤德说:“既然真那么绝妙,那他自己去干就可以了,还用来找我吗?如果他们缺那么一点资金,还不再卖一个车不就可以了吗?”
蒋贤德在几天前就听说了张志阳卖车的事,心想这可真够绝的。
雷成志连忙对他说:“蒋书记,张志阳所拟的这个计划书里面,包含着几项水利方面的调整,这不单是涉及到他们陆窖镇,还会涉及到其它几个镇以及地区,而张志阳作为一个镇长,当然不能调动其它镇的领导也跟他一起干,所以他得让咱们县里发文件下去,让各个镇按他的计划所执行,也就是说,咱们只需要做的,就是审批他这个计划书,如果觉得没问题的话,就赞成,而且发文件到各个镇,让各个镇的领导跟着张志阳一起干!”
蒋贤德冷冷笑了一下,暗暗说:“这么说,他还是想利用我们县里的权力,号令各个镇,这张志阳可真聪明啊,假如他这个计划书有不妥的地方,或者并不有利于其它的镇,只利于他们陆窖镇,那我们县委县政府岂不是被他所利用,这样的话,我们不是要负责任? 还有,其它镇的人民会放过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