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经历的事情是让他几乎疯癫的,我不是不可以忍,而是我不想忍了,只是我不想了,我不想任由他们欺负,我不想被人家按着跪在地上,我不想承受那些委屈,我是一个男人,道德是很重要,可是在我遭受委屈的时候,那些混蛋一脚一脚踹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忍不住了,我感觉道德只能给那些高贵的人,我没有机会拥有它,它已与我无关,多保重!”
我刚要走的时候,我见到她低着头,手摸着额头,她不抬头,我隐约感觉到她抽泣的声音,那个时候我特别慌乱,我突然想她是否是爱我的,因为她爱我的,她才这样的伤心痛苦,是不是这样呢?
我刚想说什么,她冷冷地说:“出去!”
她这样发火,我只好乖乖地出去,我想如果有什么,等她以后冷静了再说吧,而如果她是因为真的爱我才如此,那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说了,我对不起她,做了对她来说最残酷的事情。
从她的办公室走回我的办公室的时候,我一直在那里坐立不安,那种压抑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做人真的好难的滋味,不过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经历她的折腾,我感觉我像个傻子一样,整天魂不守舍的,也许我注定要被这个女人折磨,我要承受她所给我带来的痛苦,谁让她是一个与众不同,带着霸道和刁蛮又有那么多善良和温柔的女人呢?这样的女人在我那个年纪是会让我手足无措,无法自拔的。
多年后,我总是会想起曾经做过的这件事,我似乎明白她当时跟我说的那些话,有些事情要么不做,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就犹如纹身是一辈子的事情那样,你一辈子都要带着它,将来不管你多么成功,别人永远会知道你曾经有过的污点。
只是那会的我想的没有那么多,而我想我活着也只是为自己活着,并不是活给谁看的。
她对我这样让我内心更加增加了一种野性来,似乎没有人知道在我那沉默的外表下隐藏着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心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和冯曼接下来的相处中,她对我没有开心也没有愤怒,一切都很平静,她把我当成一个助理,她安排的工作我去做,有什么问题,她也会问下我的意见,有时候也会跟我讲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她始终没有正面看我,而我也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犹如一个我此生再也无法碰触的女人。
沈悦在公司里是副总,还有一个副总叫王凯,他的叔叔和沈庆山当年一起创办了中海集团。
他当时三十五岁左右,在公司里很是牛气,他第一次见到我就对我露出那种古怪的笑。
这人对冯曼很有兴趣,那会时常往冯曼的办公室跑,有次我在冯总的办公室,他进来后跟冯总聊一个楼盘的宣传册,聊了会就走到冯曼身边,靠冯曼特别近,那天冯曼穿的衣服露的比较多,他就在那里盯着看着,笑的特别贱的样子。
“你今天穿的衣服真好看。”王凯上下看着说,冯曼竟然也笑着说:“是吗?前几天买的,你想给你老婆买件?”
“我老婆穿的肯定没有你好看,她撑不起来!”王凯说过后抬头看着我说:“我跟冯总有点事情谈下,你没事出去吧!”他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冯曼竟然抬头看着我冷冷地笑着说:“你去忙吧!”
当我见到她的眼神,听到她说的这句话,看着王凯在那里就要对她摸下去的时候,我一肚子火转身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我想你可以这样,有天我会让你俯身在我下面看着我说,顾乐,我是你的女人,我臣服于你,我错了——
可是那不过是想象而已,她给我带来的创痛,我想一时半会是难以平息了,我真想把这个女人按在身下狠狠地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