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可以反过来威胁,如果不把胶卷和原始录像带还给她,她就报警。”
曹云道:“她没有证据证明是沈冰干的……不过你的问题让我有些困扰,我隐约感觉这案件并不是资料中这么简单。”
“我们分析下三名被告,沈冰是主谋,一切事情的发起者,得利者,为他辩护的难度是最高的,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任务。其次是李胜,李胜是一件工具,他执行沈冰的想法,也是他让一切的发生。”日常我们很讨厌一个人,脑海里可以杀死他一万次,但由于缺乏李胜这样的工具,所以通常只是想想而已。
曹云道:“你说为沈冰辩护是几乎不可能的任务,那为李胜辩护似乎就是不可能的任务。他的证词已经很明白,不存在疑议,甚至缺乏辩论点。”
司马落点头:“目前看来唯一有希望就是赵燕,赵燕知道有人不利影后,还是邀约了影后,她最多是一名帮凶。而且证词里赵燕否认自己知道影后被绑架后会发生什么事,她说沈冰只想和影后单独聊聊。证词中赵燕承认自己当时能感觉到沈冰不仅只是想聊聊。”
曹云问:“有决定了?”
司马落回答:“我决定成为赵燕的辩护律师。”
曹云只能苦笑。
司马落疑问:“怎么?”
曹云道:“司徒岩已经决定为沈冰辩护,你选择了赵燕,我只有检控官和李胜辩护律师可以选择。以我对你学姐越三尺和南宫腾飞的表面了解,我不认为他们会选择赵胜,所以我只能选择赵胜。”
……
早上六点,房间电话响起,一是说明可以吃早餐了,早餐供应到早上八点三十分。二是询问最终自身定位。司马落选择了成为赵燕的辩护律师,曹云选择成为李胜的辩护律师,他们在早餐后可以和自己的当事人进行私下交谈。电话说明,因为已经确定了身份,所以接下来曹云必须和司马落分开住,同时包括三餐在内,禁制律师和检控官们私下交谈。
早上六点三十分,电脑收到了资料。
除了司马落和曹云外,南宫腾飞和越三尺成为了检控官,司徒岩成为沈冰的律师。
上午八点四十五分,曹云在111房间见到了自己的当时人李胜。
10X房间为曹云等人的住所,11X房间都属于监牢。李胜住的条件并不算好,表面看有床,有马桶,实际上李胜能用也只有这两样。为防止逃跑和自杀,李胜双手被拷,连了脚镣。镣铐被固定在地面上,李胜能活动的范围只有四平方。
已经六十八岁的李胜眼睛浑浊,反应缓慢,但是也能看出他日常处优养尊的影子。
曹云将简易桌子和椅子拉到床铺附近,扶着李胜靠躺在床头,自己落座,介绍了自己身份后道:“李胜先生,我们都不是自愿来到这里。我相信你已经了解了情况……”
李胜摇头打断:“没有意义。”
曹云边写边道:“李先生应该很豁达,不就是一条命嘛,既然落在别人的手上,认命就是。”
李胜闭目问:“难道还能有别的?”
据说医生抢救病人有一个原则,如果病人自己都放弃了,医生是救不回来的。
曹云道:“李先生可能不知道烈焰法庭的背景……”
李胜道:“我很清楚。”似乎他更愿意一个人呆着。
曹云道:“那最好,我只是要提醒下李先生,一旦被定罪,有麻烦的不仅只是你。祸及家人是烈焰法庭常干的事。”
李胜睁开眼睛看曹云,曹云点头:“烈焰法庭的道德观是这样,比如你是坏人,你因为做坏事赚取了很多钱,你的妻子因为你做坏事得到的钱让自己更漂亮,收获了面子,你的孩子用你做坏事得到的钱让自己上名校,出国留学,做生意,找到好妻子,既然你妻子和你孩子享受到你做坏事的成果,那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李先生,这不是真正的法庭,这是一个道德法庭,如果你认为他们不会这么做,那你就错了。”
李胜想了很久:“我应该怎么办?”
曹云沉默片刻:“我说实话,做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罪行越少越好,这样你被剥夺的东西也会越少。但事实上,你所处的位置很尴尬,下有赵燕,上有沈冰,还有你自己都承认自己干过的事。”
李胜静静看曹云,突然激动起来,在床上爬行,翻下床,双手刚刚够到桌子,铁链就被拉死,李胜眼神炙热看曹云,道:“你一定要帮我,否则我就弄死你。我以我母亲的名义发誓。”
曹云不为所动,呵呵道:“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你要威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有意义,除了惹恼我之外,就没有其他意义。不过……似乎不应该以普通人的心态来揣摩你,我本以为一个社团的老大应该是一个聪明人。但是我转念一想,如果真是聪明人也不至于把案子干的这么糟糕。或者是你根本就不在乎,因为你知道出事了有人帮你顶罪。你是老大,多的是马仔。”
曹云道:“顺便说一句,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曹云能看出李胜内心在挣扎,作为社团的老大,作为一名企业家,甚至是一名受到认可的慈善家,他始终是老大。曹云并没有因为李胜的威胁而动摇,他知道,李胜也知道,李胜迟早是个死人,没必要为了一个将死耍狠的人威胁而动摇自己的想法。
反过来,作为一名律师,要在本案中有所作为,当事人必须无条件的完全配合自己。
几经挣扎之后,李胜后退了一步,跪地,行跪坐大礼:“对不起,曹律师。”
曹云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对我说实话。我不是为自己提高身份,因为哪怕有一点微小的差错,你就万劫不复。我并不想看见烈焰法庭春风得意。”
曹云已经用事实证明,对于利用他,将他当棋子的人,曹云会毫不客气的全面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