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翌日天晴,程微与程瑶上了同一顶软轿,前往怀仁伯府。
可以回府,程微心情不错,反而是以扬眉吐气之姿回去的程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脸色,昨夜分明没有睡好。
程微弯起了唇角。
没睡好是应该的,太子恐怕还等着报那一针之仇呢。
程微看得很通透。
无论是太子还是平王,极高的身份地位早把他们一颗心扭曲变态,对女子哪来真正的喜欢与尊重。
太子与程瑶之间是真爱,才见鬼了!
“三妹。”程瑶忽然开了口。
软轿外,是七月里的喧嚣热闹;软轿内,却诡异的安静。
程微冷冷看向程瑶。
程瑶身子前倾,靠近了程微,声音压得很低:“三妹,我又回来了,你怕不怕呢?”
早在她被那个下贱的小厮糟蹋了身子,她就知道,在程微面前,那些姐妹情深是不需要再演了。
这样也好。
她现在是华贵妃的义女,她就是要看到程微惊慌失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程微的表现却让程瑶失望了,她纹丝不动,只是斜睨着她:“你承认自己是谁,就不怕别人听见?”
“呵呵。”程瑶笑起来,声音明明婉转悦耳,却好似有寒气一丝丝冒出来,“在这轿子里,谁能听见?谁能看到?是三妹么?只可惜,三妹就算说出去,又有谁会信,谁敢信呢?”
就连她那个冷血心肠的父亲,在见到她成了华贵妃的救命恩人之后,别说她自称是那老太婆的表外孙女,就算说是他表妹,他恐怕都乐不得认下呢。
这一刻,程瑶无比畅快,恨不得轿子再快一些,早早看到怀仁伯府那些人的表情。
程微皱了眉:“你是说,在这里就无人能听见,无人能看到?”
迎上程瑶的自得,程微莞尔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她把早已抓在手心里的绣花鞋从裙摆下抽出,运足力气,啪的一声打在了程瑶屁股上。
程瑶疼得哎呦一声,满脸不可置信:“你,你怎么敢——”
程微拨开程瑶伸过来的手指,施施然穿好绣花鞋,懒懒道:“我有什么不敢?这要感谢你提醒了我,反正我做了什么事都没人知道的。你总不能跑出去告诉别人,我打了你屁股吧?”
见程瑶身子一动,程微板起脸,把十指按得咯咯作响,似警告又似挑衅:“我劝你量力而行,论打架,你能比得过我?”
她可不相信程瑶这种人好意思披头散发出去。
程瑶果然是被问住了。
打又打不过,闹出去嫌难看,这口气竟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不过这又如何,只会动粗,早晚有死得难看那一日!
“蠢材!”
程微抬了抬眼皮,面无表情道:“你再逞口舌之快,我还会拿绣花鞋抽你的。”
蠢材就蠢材吧,反正蠢材不用挨揍。
程微甜甜一笑。
程瑶气得咬了咬牙,不再开口。
在一片沉默中,二人终于到了怀仁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