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日知为智,老子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知人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那便退而求之,不求知人,只求自知,老夫,便送你一个表字,知明,你看如何?”
其实这个表字的意思,就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要骄傲,不要做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
这个表字其实是有自谦的意思在里面的。
李日知听了,立即拱手行礼,一躬到地,道:“多谢阎翁赐字,学生以后的表字,就叫知明了。”
旁边的进士们见了,连忙过来贺喜,有些进士心里颇为嫉妒,恨不得也能让阎立本给他们起一个表字。
但大多数进士对李日知还是很佩服的,他们并不知道李日知和阎立本以前就认识,而是以为就刚刚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李日知就能拍上阎立本的马屁,并且还能成功让阎立本给他起了一个表字,这份本事,他们可是万万都及不上的。
在尚书省里热闹了一通之后,接下来,当然就是要去外面宴饮,反正现在大唐的风气就是,只要有喜事,就要出去大吃大喝一番,然后找些金发碧眼的胡姬来跳舞,大家吃饱喝足之时,还要做诗,如果谁会武艺,那么拿着兵器上前耍几下子,也会博得一阵掌声。
反正是在这样的宴会上,谁有什么样的才艺,都要尽情的表现出来,展现自己,这才是大唐文人的豪迈风范。
此后几天,这样的宴会天天都会有,第二天还要去拜见皇帝和皇后,然后跨马游街,向长安百姓,显示新科进士的风采。
再然后皇帝和皇后赐宴,接着大吃大喝,接再着表演各种才艺,前一天在尚书省宴会上的各种表演,就算是预演彩排了,而在皇帝宴会上的表演,才能算是真正的表演。
如此的表演之后,意气风发,第二天,新科进士们还会去曲江池,接着在大吃大喝,再作诗,在表演各种才艺。
这回的表演,就是面向广大百姓了,向广大百姓们表示他们中了进士之后的各种风采。
此时还没有雁塔留名这个习惯,否则新科进士们一定会由李日知带头,去大雁塔那里,在墙上涂涂抹抹留下各种墨宝,但现在他们是别想了。
因为玄奘法师还在世,大雁塔是翻译佛经的佛门宝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就算他们是新科进士也不行,所以雁塔留名的事,过个几十年再说吧。
再之后,便是放假了,新科进士们有三个月的假期,在此期间可以回老家一趟,如果家离得近,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那么也要用此时间,来调整心态,做好从读书人转变为官员的准备
忙活完这些,已经在数日之后了,李日知连日宴饮,身体颇有不适,酒喝的太多了,胃疼,感觉要生病一样。
这天他便没有出门,而是躲在陈家大宅里,想要好好休息休息。
忽然,有陈家仆人来报,说宫里来人了,是一名小宦官,说是童贵奴派来的,要见李日知。
李日知听了,连忙出来迎接,一看巧了,这个小宦官便是那天去栎阳县找他的那个。
李日知笑道:“中官,腿上的伤可好了些,当时,在下看着你的伤可是挺严重的,只不过因为要办事,没能陪在中官的身边,还请中官万万不要见怪!”
小宦官笑道:“当时,咱也觉得腿上的伤很严重,但其实没那么严重,养几天也就好了,回来向童大总管交了差,事情办得还算漂亮。李郎君你也别说什么见怪的话,咱有啥好见怪的,那天你走了?还是咱让你走的呢,咱能见怪啥!”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这也算是认识了,算是熟人了。
李日知陪着小宦官进了堂屋,小宦官说道:“咱这次来是给你带了个口信儿,皇后娘娘让你去雍州府衙门里报到,去做个观政进士,顺便向新上任的长史大人,学学如何处理衙门里的事宜。”
李日知忙道:“长史换人了,换了谁?”
小宦官道:“是许敬忠许大人,不过他也不是正经的长史,而是代理的,听童大总管说,等过段时间还得换人。”
李日知喔了一声,说道:“雍州府长史这个位置,向来是难坐得稳,由许大人这样的名臣来代理这个位置,在下相信,一定会从他身上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
他这算是打官腔了,他不过是一个新科进士而已,当个文散官的承务郎,还是从八品的小官,他能跟许敬忠这样的大人物学什么呀,估计许敬忠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吧!
他打官腔,但小宦官却没有打,反而笑道:“许大人脾气好的很,很喜欢提携后辈,说不定真能教给你许多东西呢,那你可是赚到了。”